“多少年了啊,没有想到这口老井还真的能打出水来!”胡师杰一边说一边抹起了眼泪。
李立仁这边也跟着抹起了泪:“是啊,是啊!”
李立成这时拿起了罐子,对着罐子口喝了一口水。
众人纷纷的望着李立成,目光中全是询问。
“好喝,好喝,甜,真的甜!”李立成说道。
一听水甜,众人这才回过了神来,纷纷的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来,每人喝了一口水都抹着嘴大声吼着甜。
这时井下传来了魏文奎的声音:“挖不了了,这水已经漫到了我的脚面子了!”
胡师杰一听立刻吼道:“这么快?”
“还在生呢,也不知道海娃子是不是挖到了地下的河脉!”魏文奎吼道。
胡师杰一听立刻心中有了决定:“下砖,下砖,快点儿下砖!别一个人下去,两个人下去垒!”
就这样很快一块快的砖被妇人们运到了井口,胡师杰自己亲自换上了一个水靠,坐着筐下到了井底,两个这边背对着背开始垒起了砖。
井里的砖不需西水泥也不需要沙子,就这么一圈圈的围起来就成,所以两人围的很快,不过他俩围的快,井水生的也不慢,很快便到两人的小腿,看样子不成,胡师杰又叫了一个一个人下来,这样的话三几乎就挤在了一起。
不过因为有了水,所以大家伙儿干的热火朝天的,一下子把最大的功臣苍海给忘到了一边。
苍海这时看着忙海的乡亲们,原本身上的筋劳感一下子消失了,笑眯眯的望着忙忙碌碌喜笑颜开的众人。
苍海可以理解乡亲们的心情,对于种田天赋点满了的中国农民来说,只有了水哪怕是再贫瘠的土地他们也能从中刨出粮食来。
底下三人作业,上面一帮人帮忙,两个钟头井肚子便已经砌好了,井肚子砌好了之后,井径可蹲不下三人,一个人作业都有点儿勉强,更别说三人了,于是上来两人吊着筐,人蹲在筐里砌,至于砖头则是三五块一起用绳索吊下去。
从中午一直忙活到了晚上天黑,井径这边才完成了一大半。
“继续砌,哪怕是砌到了明天,也要把这井给砌起来!”胡师杰大手一挥。
大家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吃饭,根本就没有人感觉到饿,自然也没有人提做饭的事情,所有人一门心思就是把这井给砌起来。
“叔,井水已经没过了井肚子了!”魏文奎开心的吼道。
胡师杰听了大笑:“好,好,好!”
一连三声好,不光代表了胡师杰的声音,还代表了井沿口所有人的声音。
唯二觉得饿的是平安和苍海,平安是傻,到了点儿肚子便饿,苍海是知道一切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不过众人都不吃饭,他俩也没有办法,只能蹲在一边傻等着。
井边的电灯挑了起来,原来舍不得用电的乡亲们,现在直接挂了一个一百瓦的灯泡,照的四周都亮堂堂的,众人脸上挂着笑,时不时的听着井里人的汇报,井水又生到哪里了。
听说井水没过了一半的井泾还在涨,苍海明白自家玩的稍有点儿大了,空间里的水摆的有点忒多了一些。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终于把井给砌好了。
于是一帮子人笑眯眯的围着新砌好的砖井,似乎里面有什么宝贝似的。
这时一缕月光照了下来,正好投到了井里,清澈的井水似乎是一面镜子般,把天空中的一弯明月映到了水面上。
“真狗日的漂亮啊!”
也不知道谁了一句感叹。
“对头!”
一帮子爷们婆娘纷纷点头,没有人觉得他说的不对。
苍海有点儿受不了这些人了,于是张口说道:“各位就这么干看着啊,打水啊,总不能井里有水了,大家今晚还要喝那夹着沙子的水吧?”
众人一听立刻说道:“对,对头!”
胡师杰这边大手一挥说道:“今晚杀鸡!家里的那头羊也宰了,大家好好的吃上一顿,算是招呼海娃子的,这狗娃子果然是城里读过书的,脑子比县里的老王八好多了,如果要不是他们说这井里不会再出水了,咱们能受那多年的苦?”
“对头,对头!”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
苍海听的一脑门子黑线,因为人家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是苍海带着空间,这井估计把黄土层打通了才能打出水来。可惜的是这话不能说,不光是不能说苍海还得附和乡亲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