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尚花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苍海磨豆浆,自家老头子正蹲着‘无事可做'立刻说道:“你这老杀材,怎么让海娃子替你磨豆浆!”
“没事,我有事呢”。
“妇人家的你叨叨什么!”李立成被人打断了很不爽,冲着秋尚花瞪了一眼,继续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图。
秋尚花这才现自家老头子正看着苍海的手机,于是笑了笑转身挑帘子出了门。
又磨了两勺豆子,李立成这才抬起了手。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最后两个我不能打包票”李立成说道。
“有三个就行了,剩下的两个你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等会儿我把钱给你要过来,一个八百块您看行不行?”苍海说道。
“什么?”
“少了?”
李立成立刻摆手说道:“你说这么个小玩意有人出八百块?”
“您可别开心太早,一次买卖,您想下次都没有,就这一单子干完了也就完了”苍海说道。
齐悦不是个缺钱的主,八百块对她来说可不算什么,苍海这边自然舍得下手,就当这丫头扶贫了,省得老是去美国买那些不实用的玩意儿,一个还都是好几万,给美国经济做贡献。
“一次也不少啦,这东西才多大啊,两个巴掌合一块人家就肯给八百?”李立成有点不信,他觉得这世上没有这种傻人,这么点小玩意可以出八百块。
李立成不知道,这世上在这方面犯傻的人多的是,只要逼格够,中国农工背的花花绿绿的塑扎袋子包都能上时装展并且贴上个吊牌就能卖那帮傻子大几千。
有时想买到还得靠抢才行。
两人正说着呢,门口传来了秋尚花的声音:“胡大哥,这是做什么去?”
胡师杰的声音传了过来:“找你家立成,我这边准备分个家,把平安单独立个户,找他做个见证”。
“哦,我们当家的在窑里呢,海娃子也在”。
“那正好,我就不用去他家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苍海和李立成走了出来。
正好挑帘子进来的胡师杰差点和李立成撞了一个满怀。
“到家里去”胡师杰退了两步说道。
看了一眼苍海,胡师杰问道:“平安呢?”
“在我家”
“回去把他叫上”胡师杰说完,背着手示意李立成和自己走。
苍海回家叫了平安,当然了,两人一出屋,铁头和虎头自然也跟在了两人的身后,两人两兽便这么向着胡师杰家走去。
到了胡师杰的家中,苍海一挑帘子进去,好家伙差点被窑里的烟味给熏一个跟头,几杆老烟枪在里面吞云吐雾,愣是把一个窑弄成了神仙洞,烟雾缭绕的。
伸手挂起了半边帘子,苍海找了离着门口最近的地方蹲了下来,平安则是挨在了苍海的左手,铁头侧是挨在了苍海的右手,至于虎头则是趴在了门外的檐下,转着脑袋瞅东瞅西。
窑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一窑的人都没有说话,村里每家的大家长都到了,一般来说都是长辈,唯一个苍海虽然是一人但是也算是一家之主,更何况苍海对于村里的贡献也当的起这个身份。
平安的娘老子则是蹲在里面,面色沉沉一言不,看样子有点小不乐意。
胡师杰这时的表情则是有点大将风度,云淡风清的吸着烟,时不时的拿目光在场中扫了扫。
“人都到齐了,今儿找大家来是想让大家做个见证,咱们这村虽然说叫四家坪村,但是算起来都不是外人,我的母亲姓李,奶奶姓苍,过世的二婶子姓魏,咱们四家坪哪个姓单拎出来都是断骨连着筋的,往上数几代就是姑表亲”。
在苍海老家这儿,姑婊亲是血缘亲,保留着很深的父系社会的传统,简单的说就是,舅舅要是死了,这亲还是在的,外甥的儿子和舅舅的孙子还能论亲,但是母的那边的阿姨如果去世了,第三代就不可以不论亲了,所谓的姨死亲断就是说的这个。
这东西完全就是父系社会的产物。
所以从老理上说,这四家坪还真的是论的起来,全是亲戚,只是这亲戚有些远,但是再远那也是亲,长辈人挺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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