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沉声道:“鬼子在汉口郊外修起一座坚固的要塞,这没什么,因为要塞修得再坚固也只能用来防御,而不能用于进攻!”
停顿了一下,钟毅又道:“我更担心的,是鬼子变得更加谨慎了!”
“是啊!”孙立人点点头,深以为然道,“鬼子昨天下午就到了汉口郊外,按照他们以前的一贯做派,直接就进攻了!”
顿了顿,孙立人又说道:“但是这一回,他们却没有这么做!他们花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在汉口北郊修建起了一座军营!”
“这就是兵法上讲的,未虑胜、先虑败!”钟毅沉声道,“由此可见,第十师团的师团长筱冢义男是个很谨慎的人!”
孙立人道:“这样的人,才最难对付啊!”
“是啊!”钟毅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孙立人闻言凛然,大战终于要开始了!
……
几乎是同一时间,筱冢义男也带着堤不夹贵爬了汉口北郊的一座小山,正站在山头上举着望远镜,遥望龟山。
“堤不夹君,西边就是龟山了吧?”筱冢义男问道。
“哈依!”堤不夹贵猛然一顿,又道,“山体中间用混凝土浇灌过的,就是特高科所说的龟山要塞!长江南岸还有蛇山要塞!”
顿了顿,又说道:“再加上汉口的火车站要塞,正好形成一个品字形!”
“我看见了!”筱冢义男凛然道,“临江的堡墙之上,遍布着射击孔位,这些射击孔里边部署的,想必就是支那军的要塞炮还有大口径榴弹炮了!”
“哈依!”堤不夹贵再顿,道,“鸟取联队之所以会在短短不到四十分钟之内就让支那军歼灭,主要就是因为有龟山要塞、蛇山要塞的重炮群,对其实施了射击!”
顿了顿,堤不夹贵又接着说道:“然后,支那步兵又通过事先预留的地道偷偷迂回到鸟取联队营地四周,这才最终导致了鸟取联队的集体玉碎!”
再一顿又道:“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精心构筑的陷阱!”
筱冢义男却摇摇头,说道:“不,主要还是西大条君太过轻敌了!他要是不轻敌,很容易就能现这是个陷阱,鸟取联队也就不可能集体玉碎!”
“哈依!”堤不夹贵重重顿道,“鸟取联队的集体玉碎,西大条君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不,堤不夹君,你误会了!”筱冢义男摆摆手说道,“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推卸责任,更不是想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西大条君的头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必须汲取鸟取联队的教训,绝对不能够重蹈覆辙!”
“哈依!”堤平夹贵凛然点头,道,“卑职记住了!”
“哟西!”筱冢义男欣然点头,又道,“那么现在,我们就讨论一下,应该如何展开对汉口的进攻吧?”
“哈依!”堤不夹贵猛一顿,又道:“师团长,老实说,这仗不好打哪。”
“是啊。”筱冢义男轻轻颔,又说道,“想必你也已经看出来了,龟山要塞以及蛇山要塞的重炮群,正好可以对汉口形成有效保护!所以,在没有摧毁龟山要塞以及蛇山要塞的炮群之前,皇军必须迎着支那军的炮火进攻,这样伤亡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