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暗卫悄悄潜入宇文弘的书房,抱拳俯跪在书案前:“禀王爷,宁姑娘醒了。”
宇文弘毛笔未停,继续写着与各地氏家族往来的书信,“她的事不必禀报,宇文弛有什么动静?”
“宇文弛毫无动作,只是今夜……他宿在了长乐宫。”
笔尖一顿,一滴墨在纸上晕开,他沉了口气,“下去吧。”
想起那个五年在他身下辗转来回的身子,今夜,她要被别人品尝?
刚站起身,门外便有丫头来敲门:“王爷不好了,王妃落水染了风寒,此刻高烧不止,您快去看看吧!”
宇文弘皱紧眉头,把阿宁的事强行扔在脑后,出门去往上官婉的院子。
上官婉躺在榻上,见宇文弘来了,烧红的一张脸上全是泪痕,一把抓住了宇文弘的手:“阿弘,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阿宁为什么要推我下水,你不是说她心甘情愿去换我的吗?她敢害自己的主母,难不成是起了二心?”
“有本王在,你不会有事。”
宇文弘握住上官婉的手,搂紧她滚烫的身子,面色却异常寒冷。
阿宁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许多他准备大事的细节,若她有二心,那必定会对他成事造成不小的影响。
上官婉面上一喜,软绵绵躺在他怀里又道:“阿弘,我不计较她推我,怕只怕她背叛你,她贱命一条早晚要死,若坏了大事,那……”
“本王养了她多年,让她效命是抬举,若她有二心……那本王便杀了她。”
宇文弘语气沉冷的令人胆寒。
上官婉垂下头,阴冷的笑了。
宇文弘守了上官婉一夜,清晨便有探子匆匆来报:“禀王爷,昨夜皇宫突然放出去一批信使,纷纷赶往与王爷交好的几大氏族封地,三十余人尽数被我们斩杀,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书信。”
一叠信笺递到宇文弘手上,内容皆是挑拨各大氏族与宇文弘的关系,企图切断氏族对宇文弘的支持。
信上甚至还提到了一些只有他和阿宁才知道的机密,用以换取氏族信任。
信笺被猛地攥皱,阿宁,竟然真的敢背叛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