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鲜卑小皇帝驾崩,洪烈将军在文武百官的再三请求下,登基为帝,改国号为肃,他为肃文帝。
同年五月,立嫡子洪烈大兴为太子。
同年七月,红叶公子得以认祖归宗,成为肃文帝的第六子,封为红叶亲王。
而让人奇怪的是,册立太子的时候,不曾请其他六国的人参加庆典,却再册封红叶亲王的时候,下了国书宴请四方来宾。
大周也收到了邀请。
皇上特派瑾宁夫妇二人作为使者前往祝贺,不过,瑾宁临出之前,身子不适,连续几天高热,应该是感染了风寒,于是,皇上便派靖廷和陈牧一同去。
临出之前,靖廷便对瑾宁道:“我此去鲜卑,怕会有变故,鲜卑或会扣起我为人质。”
瑾宁病得糊里糊涂,但是警觉性也很高,这两年里头,她与靖廷两人都是待在军中。
靖廷负责军备武器,她则负责练兵,大家都知道,北漠和鲜卑不会轻易就放弃蚕食大周,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只不过,鲜卑的内政一直不好,洪烈将军也需要控制好国内局面才能开兵。
如今,他已经登基为帝,自然就不忘旧日雄心壮志。
但是好在这两年里,大周的武装军备军事力量都不是两年前可以相比的,鲜卑在整理内政,大周也在飞快展战车与武器,且与北唐的合作进一步加强,除了军事合作之外还展边贸,促进经济的展,改革农耕,巩固国力。
厚积薄,最终还是为了那一仗。
肃文帝与红叶亲王都是野心勃勃的人,不吞并大周,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瑾宁早就料到,这一次借红叶封王的事情,宴请其他六国,想必会扣押一部分人作为质子,让其余国家不得出兵援助大周,这是无耻的钳制。
只要鲜卑拿下了大周,他们自然会释-放人质,到时候顶多是给其他国家赔罪,赔银子或者是割地,总不至于会因为此事再起战争。
瑾宁问道:“北唐去的是谁?”
靖廷既然能与陈牧一同出,自然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北唐那边未必知道鲜卑的野心。
“还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去信宇文兄,提示他警惕此事,莫要亲自前往,派个无关紧要的人去便行。”靖廷说。
瑾宁便放心了,道:“只要不是太子亲自前往就好,否则,北唐真有可能被牵制住,无法出兵相助我们。”
“放心!”靖廷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叹,“怎么还热呢?吃的药都不管用,明日若还不退烧,便叫人请太后给一副药吧。”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的。”瑾宁握住他的手,慢慢地拖至心脏上,凝望着他道:“你千万要小心,保护好陈牧,别叫他出了意外,大娘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嗯,我会护着他的,这两年我们的人也在慢慢地渗入鲜卑,只要现不对劲,我们会马上撤走进入大月境,再号召我们的人与你来个里应外合,如今你好好养病,养好了病,我们夫妻二人再上战场厮杀!”
“好!”瑾宁咧齿一笑,“此战我等了好久了,不重重地挫了鲜卑,叫他们知难而退,这日子还真过不踏实。”
“是啊,这场仗始终是在所难免的,不杀洪烈,不安民心啊。”靖廷俊美的眉目里有冷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