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我不清楚,我只是觉得袁真不该这么对你,他应该有自制力。”
“哈哈……哈哈,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你让一个玩艺术的人要保守、要纯洁,那么我请问你,他作品里那些歇斯底里的男欢。女爱难道全都出自于他的幻想么?……别天真了,他们这类人大多数将这些看得很无所谓……尤其是袁真这样的人,他是一个可以将性和爱区分的很开的人。”
听到姚芋以近乎癫狂的状态说出这些,我莫名感到恼怒,继而怒道:“如果袁真真,是这么一个吊人,那他配不上肖艾!”
姚芋却忽然不说话了,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看上去很痛苦,许久之后才对我说道:“不管他以前怎么混账,如果婚后他能收敛自己,一心一意的对待肖艾,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他们夫妻关上门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我们这些人又有什么资格对他们的生活指手画脚?”
我的情绪忽然被点燃,那是因为心中最敏感的地方被尖锐的东西所刺伤,我几乎冲姚芋吼道:“这都是什么屁话……我他妈到现在都不相信他们是结婚了……他们凭什么结婚?他们拿什么去结婚?……就算接了,也只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婚姻……一切,都******始于阴谋!”
姚芋被我突如其来的愤怒给吓到了,她下意识的起了身,然后匆匆忙忙的说了一句:“你别冲我嚷嚷了,今天晚上咱们还是各自痛苦吧……你可真是个疯子!”
姚芋说完后,便拎着自己的包,绕开那些杂乱无章的建筑材料跌跌撞撞的向自己停在一边的车跑去,而我就这么喘息着,我想告诉这个世界……我不是疯子,只是很痛苦!
……
姚芋离开后,原本就很空空荡荡的工厂里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回到了自己住的那个角落。没有抽烟,只是盯着肖艾留下的那把吉他看了很久……然后就觉得自己瞎了,瞎到辨不清是非,看不透真相!
继而忘记了自己说过把孤独当儿子的狂话,又控制不住的孤独了起来……我的心好像被一场雨淋过,血管就是一条条街道,落满了枯黄的树叶。
不知道平复了多久,我终于躺在了床上。无意识中,我的手便放在了杨瑾送给我的那只装着生日礼物的盒子上,我将其拿起,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才拆开了那简易的包装。
里面是一条黑白相间的围巾,不是什么牌子货,就是纯手工织出来的。因为我还有另外一条样子和这个差不多的围巾,那是杨瑾还没有离开南京时给我织的……那时候的冬天很冷,每天去上学的时候,她都会很细心的帮我戴上围巾,也只有她给我戴的围巾,才能遮住我那最怕被冻的耳朵。后来,她走了……来年的冬天,我的耳朵上就开始长了很多冻疮。
我将围巾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就有了一阵温热的感觉,可是却不想承认这是被感动了,也更不愿意去想,杨瑾用她那双早已经变的尊贵的手,给我织这条围巾时,是什么样子。
我只想快点进入到睡眠状态中,我不想再去牵扯出任何的情绪来……我累了,真的累了。
……
次日,我竟然是被喜欢睡到中午的刘流给弄醒的,他让我去院子里帮忙搬今天晚上活动要用到的酒水。他的确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一个在关键时刻从来不会掉链子的人。
我站在货车的旁边看了一眼,然后向他问道:“不是只订了四万块钱的货吗?这边肯定不止吧!”
刘流面露兴奋之色,他将我的肩膀拍的“啪啪”作响,然后回道:“之前是我们太低估了来的人数,但是大家参与的积极性出乎意料的高……你知道的,圈子里的音乐人多少都有点知名度,也有一些自己的歌迷,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聚集起来的体量就很庞大了。他们都通过社交媒体传播了今天晚上的活动,所以也会来不少歌迷……总之,兄弟们这次都很给力,我个人感觉酒吧一炮而红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一下订了十万块钱的酒水,就怕到时候还不够用!”
我点了点头,回道:“兄弟们都很牛逼!”
说话间,我和刘流点上烟,然后看着已经快要成型的酒吧……
虽然,这次的音乐酒会还不能在这里举行,但却可以预见,未来这里会有多热闹。我觉得这次不会再辜负自己的努力,也不会辜负乔野的投资,以及刘流等人的信任。
大约下午五点钟的时候,便陆续有车子开进了院子里,刘流和康康负责招呼这些人,而擅长做活动的我就负责场地的布置,同时也准备迎接陈艺的到来,我希望今天晚上会有她想要的惊喜。
我真的很喜欢这种忙碌,因为我能很快就看到自己忙碌过后的成果,也会让我觉得时间走的很快,而一切我想要的答案,正在飞快的向我接近。
六点钟的时候,看上去很大的院子里已经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刘流没有夸大其词,这次来的不仅仅是那些音乐人,还有很多给他们捧场的乐迷和朋友,他们几个成群,一边聊着天,一边等待着晚上的酒会,而因为有音乐这个共同的话题,气氛也一直很活跃。
可是,作为大股东之一的姚芋却一直还没有来。也不知道是我昨天晚上吓到她了,还是另有隐情,而现场已经有不少她的老朋友在打听着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