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再也没有人附和他。之前高呼着要自由的那些人,一听说自己没准会死,还要什么自由。没有什么是比活着更重要的了,况且谁冲在前面谁死是肯定的,就算是要冲也要在后面冲。
大家都这么想,所以脚步越来越慢,都想到后边去。一开始往前冲的都是年轻力壮的,这些人就是想捡便宜,觉得最先冲进去的就能拿的更多。后来听说燕军可能会杀人,这些家伙又开始往后撤。
那个奸细一看事情不好,不能再让安争这么喊下去了,不然用不了多大一会儿人心就能散掉。
为的那个使了个眼色,手下人立刻提着匕就朝着安争冲过去,在安争背后一刀捅在后腰上。
安争一回头:“你干嘛?”
那家伙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匕弯了。他楞了一下,然后又使劲儿捅了一刀。这刀子就跟捅在大石头上似的没有什么区别,当的一声刀子崩断了。
安争看着那个奸细的眼睛语气特别认真充满鼓励的说道:“没关系的,面对失败不能低头。我觉得我还好,要不你再试试?人生,总是充满了挑战。面对挫折,我们要勇于挑战自己。”
那奸细:“我......”
安争摇头:“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退缩,这不应该。”
那奸细:“大爷,大爷我知道错了大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好不好。”
安争:“唉,这样就不好玩了。”
他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半截匕,那个奸细一看安争弯腰了,下意识的掏出另外一把刀子在安争后背上连着戳了好几下。可怕的是,他现自己连安争的衣服都没有戳坏。就算安争是高手有劲气护体,可是衣服呢?为什么连衣服都没戳破?
安争站起来看着那奸细:“你不是说不捅了吗?调皮......”
那奸细掉头就跑。
安争一把抓住奸细的脖领子拎回来,然后双手一转把那个人头朝下一按。砰地一声,那个人就被直接按进了大地之中。这是官道,坚硬平实,就算是疾驰的战马经过,马蹄子也踏不出一个坑儿。
然而这个奸细,就这样被安争倒栽葱一样戳进官道里了,一只载到腰,下半身露在外面,还晃荡呢。
剩下的几个奸细面面相觑,看了看安争又看了看同伴,然后几乎同时选择逃走。
眼看着那些人往人群里扎,安争大声喊道:“抓住那几个人啊,他们要去燕军大营里报信,他们想报告燕军说咱们是去杀人的。一旦让他们跑了,咱们都得死!有什么事咱们可以自己跟燕军解释,但是不能让他们恶人先告状!”
人们都是盲从的,尤其是难民。安争喊完了之后就有人下意识的动手,一旦有人动手,后面就会跟上。这就和打架一样,一旦有人先动手那就控制不住了。
很快,那几个要逃走的奸细都被抓住,打的鼻青脸肿的。
安争抓住其中一个大声质问:“说!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就算大家不想去杀人,你们也不能出卖我们!”
他抓着那个人的同时就震碎了那个人的脖子,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眼看着不活了。安争假装贴在他嘴边听了听,然后愤怒的大喊:“你说什么?!你居然是赵国派来的奸细,就是要挑拨难民和燕军开战的?!你怎么能这样!相亲们的命难道你们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他一声怒吼,然后把那个奸细往地上一摔,砰地一声,直接摔碎了那个人的脑壳。
安争一脚将尸体踢开,大声喊道:“原来这些家伙都是赵国边军派来的奸细,他们就是想唆使咱们和燕军开战,到时候咱们死了,燕军也死很多,赵军就能攻打过来了!”
人群立刻就沸腾了:“我们已经不是赵国人了!”
“赵国待我们如此,我们永生不入赵国!”
“那可是我们的母国啊,居然如此对待我们!”
人群的怒火一下子就喷涌出来,那几个奸细很快就被人围住一顿拳打脚踢,拦都拦不住。不过片刻,那几个人就被活活的打死了。
安争喊道:“我们差一点就上当了,这些人就是要挑拨我们去进攻燕军。到时候燕军被我们杀了的话,燕国就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收留我们了。我们无家可归,只能还回去,而只要回去,就会被赵兵抓走送去西疆和西羌国的人在战场上拼命!西羌人个个都是杀人的魔头,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可能打得过?!”
“燕国待我们不错,虽然东疆路途遥远,但是那边温暖,田地肥沃。燕国刚刚灭掉了幽国,那边有很多的空房子,还有很多的东西都可以分配给大家。”
安争大声道:“咱们不要去攻打燕军了好不好?!”
“好!”
“傻逼才去呢!”
“我们不去!我们要分田,我们要粮食,我们要活着!”
“我们要活着!”
安争看着那些百姓,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看已经没有多远的燕军大营,那边大营外面轻骑兵已经开始集结了,只要冲过来,就是一场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