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岚一想也有道理,信鸽虽然快捷,但是有很大的几率被人射落,现在的情况,就算密信落入二皇子、四皇子手中,他们也断然看不懂萧少珏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这样就最大程度确保了他们的安全。
萧少珏叫杭大取来五个竹筒,把信笺全部放入竹筒之中,小心地绑在每一只信鸽的腿上,然后将五只信鸽同时放出。
他对陆清岚道:“只要有一只信鸽能把我的信带到卫彬手里,咱们就能安全了。”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周寻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他有绝对的自信把陆清岚安全带回京师。
杭大的媳妇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颇有几分姿色,已将他们夫妻两人住的上房收拾出来,杭大便过来请萧少珏和陆清岚入住。
上房本来就是驿站中最好的房间,萧少珏也不客气,就带着陆清岚住进了上房。屋子里的摆设简单粗陋,床上的物品也换了新的,不过龟毛的萧少珏还是有些看不惯。陆清岚却挺满意的,躺在外侧的一张小床上,道:“还不知南大营的运粮车什么时候出呢!你也累了,早些睡吧。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应付突的事件。”
萧少珏拍了拍里边摆着的大床,以不容辩驳的口吻道:“你也上来,咱俩都睡大床。多好!”
陆清岚摇了摇头,“我不上去!”谁知道他会做什么?想想也不会有好事生。
萧少珏有些不满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况且咱们俩之前该做的事情,哪样没做啊?”
陆清岚脸色一红:“你胡说什么呢!咱们都做什么了?”
萧少珏笑:“你是真想让我一件件数出来吗?”
陆清岚扔了一个枕头过去,嗔道:“你敢!”
萧少珏招了招手道:“你上来,让我抱一会,我就叫你去小床睡。我誓,我绝不对你动手动脚。你不知道,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根本就睡不好觉。一睡觉,便做噩梦。”
他说的又是大实话,陆清岚却仍然认为那是他的甜言蜜语。他说完了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陆清岚,她不知怎地就心软了。“你过誓的,不会对我动手动脚。”
萧少珏一脸严肃认真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信守诺言。
陆清岚觉得实在无法拒绝,也就到了大床上。其实他说的对,自己和他除了最紧要的那件事还没做,剩下的什么都做了。除了他,她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了。
况且,实话实说,她现在也真的很爱他!所以,她虽然嘴上不愿承认其实也十分想要和他亲近。
陆清岚便磨磨蹭蹭地上了那张大床,萧少珏脱掉外衫,只穿着中衣,陆清岚也是如此。萧少珏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将她柔软的小身子抱在怀里,异常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天气已经很有些冷了。萧少珏身体棒,火力旺,身上像是一个小火炉似的。陆清岚像个小猫似地往他怀里拱了拱,温暖舒服。萧少珏居然真如他所说的,没有动手动脚,她很满意。
她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驿丞夫人忽然闯进来,那可要多尴尬,之前你可跟人家说咱们是兄妹呢,陆文宝大人!陆文宝这个名字还不错呢。”说着掩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萧少珏含笑道:“进来便进来,哥哥搂着妹妹睡觉,不是很正常吗?”
陆清岚啐了一口:“胡说!变态!哪有哥哥搂着妹妹睡觉的?”
萧少珏:“我偏要搂着妹妹睡觉,怎么了?我不但要搂着妹妹睡,我还要亲她呢!”
说着便将陆清岚的身子扳了过来,堵住了她的唇。陆清岚不由恼怒,用力推开他,“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萧少珏笑得很无赖:“这怎么能算我说话不算呢?我说不会动手动脚,却没说过不许动嘴啊!”
陆清岚无语,对上这么一位,她现不论动手还是动脚,她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两人热情地亲吻了片刻,萧少珏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动脚起来。陆清岚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想要男人在床上别动手动脚,就像是不叫猫儿偷腥一样不靠谱。
可笑自己居然信任了他。
这样耳鬓厮磨,情热之际。只消片刻,萧少珏便把持不住了。陆清岚只觉得有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抵在她的小腹上,她前世经历过这些,自然晓得那是什么,只羞得无地自容。
萧少珏原来并不想和她怎样,他的初衷也只是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可是展到现在,情势已根本就不受他控制,就想要立刻将她拆吃入腹,他把心一横,便去解她的中衣,在她的耳边喘息着道:“宝儿,我的心肝,我受不住了,你给我吧,都给我吧!”
陆清岚刚才也陷入一阵意乱情迷之中,半天才缓过神来,现他把自己的肚兜都脱了,露出两只大白兔。他的大手正在褪去她的下衣。
陆清岚顾不得遮掩上头,急忙按住他的手:“不要!阿珏不要!这个地方隔音效果这么差,一旦咱们……你还让我怎么活下去?况且你身上还有伤未曾痊愈,也不适合做这种事!反正我迟早都是你的人了,你要是尊重我,就让我把贞洁之躯留到洞房花烛那晚。好不好,求你……”
陆清岚这样软语相求,萧少珏反而不好拒绝。他力气那么大,想要和她强行生那种事儿,自然很简单,可是陆清岚将来是他的正妃,正妃不光是用来蜜意怜爱的,更是要尊重的。若是未婚先生了关系,必然逃不开有心的眼睛,他知道光是宫里的那些嬷嬷就有无数种法子可以窥破一个少女是不是献出了第一次。那个时候她就算成了他的王妃,也会名誉扫地。
他不能不为她考虑这些。
想到这里他不由暗叫一声可惜。“罢了,我便答应你,洞房花烛夜咱们再动真格的。”说着他便也松了抓住她亵裤的手,陆清岚才松了口气。道:“阿珏,你对我真好!”
男人能在这种时候忍住,也的确不容易了。
她一边说一边拿过大红色的肚兜,打算穿上遮羞。萧少珏却一把将肚兜抢了过来,“知道我对你好,你要怎么报答我?就罚你今天晚上不要再穿着老什子了!”
陆清岚正要抗议,她的嘴已经再次被他的唇封住。
再说酒楼中,李玉和周寻的谈判已经谈了整整两个时辰了。却没有丝毫的进展,若是换了从前的李玉,早拔出宝剑,一剑将周寻刺个透心凉了。可他自打进入南大营服役,见识过太多生死离别。他意识是南大营的兄弟们用血肉之躯阻挡住大梁的军队,才换来京师那些贵族大人物们醉生梦死的日子。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他接下的全是最危险的任务,短短不到半年时间,他已经受伤了四次,看见一个又一个的同袍兄弟死在他的面前。苦难使人成长,短短半年不到,李玉成熟了不少,几乎是脱胎换骨,因此虽然心中愤怒,仍能保持该有的礼节,因为此时此刻,他代表的就是南大营。
“周大人,今年衡州的军粮供应不及时,兄弟离开的时候,南大营的弟兄们断米断粮已经半个多月了,现在的情况怕是会更加严重,兄弟们正在饿肚子抵御大梁劲旅的围攻。青州距离南大营不远,按照朝廷的兵制规矩,该当属于南大营节制,同气连枝的份上,小弟这次带了欧阳大统领的亲笔信函,还请周大人看在大家乃是同袍的份上,伸出援手,将来南大营之困解除了,小弟请欧阳大统领上书给周大人请功。”
周寻却是老油子了,他端着酒杯,满脸通红,大着舌头:“李大人,咱们酒桌之上,只谈私人感情,那些公事,等明天到了衙门,咱们再谈,来,喝酒喝酒!”
李玉恨得咬牙切齿,可知道面对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你和他生气火是绝对没有用的,又不能真个拔剑杀了他,他愤然一口干掉了一杯烈酒,大声道:“周大人,咱们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可你要知道,我的兄弟们还在前线饿肚子呢!他们面对的不是没有武器的暴民,而是武装到牙齿的大梁军队,你让我怎么能吃得下饭去!”
他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让周寻吐口,否则绝不让这个老家伙回家。
周寻本来觉得这小子长得好看归好看,不过是个愣头青,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耐心跟自己耗了这么多天。只得打起精神应付:“老弟啊……我比你痴长几岁,容我叫你一声老弟!”周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弟你也知道,我这个守备是刚刚调任过来的,现在屁股都没坐热呢,你一下子就叫我调出两千车粮食,你就是杀了老哥,老哥也办不到啊!”
他便开始倒起了苦水,“你也瞧见了,眼看着冬天就要到了,青州这个鬼地方不比南方,到了十月份就开始大雪封山,野外一片白雪茫茫,说句不好听的,一旦到了冬天,连一颗鸟蛋都找不到。青州城驻军加上百姓,三四万人,全靠着粮仓里的那点儿粮食。老百姓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呢,这人吃马嚼的,万一哪家老百姓断粮了,老哥还得放粮救济不是,你不能让我眼看着驻地的老百姓饿死不是!”
李玉道:“周大人,我之前已派人调查过,青州本地虽然算不上有多富庶,但是百姓从地里扒出的粮食,交完了租子,年吃年用还是可以满足的。青州的驻军只有不到一千,粮仓里的粮食足有十几万石,又哪里用得了这许多粮食?这么大一个粮仓,粮食若不及时轮换,恐怕就要霉腐烂,反而浪费,不若先借给我们南大营。一方面南大营的兄弟们、欧阳大统领一定记着你这份情,将来必定会给你回报;另一方面将来朝廷拨了新粮下来,补充到青州粮库中,也免得你们粮食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