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

哪怕你奢望了一辈子。

最终也不会是属于你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命运吧——

董事会会议过后，林世东被停职了，这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他自己不能解释清楚，或者把这个漏洞补上，他是绝对脱不了手的。

顾怀此刻已经在林亦寒的办公室喝茶了，他到的时候，会议都已经结束了，其实他并没有像秦雨柔那么慌张，因为他知道，林亦寒是不可能被罢免的，他有信心。

“你这招釜底抽薪倒是挺高明的，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林世东吃里扒外，盗取公司资产的？”顾怀悠悠的喝了一杯茶水，刚才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就连细节都传的那么清楚，他当然知道了。

林亦寒也坐在沙里，对他来说也是打了一场大胜仗，但他并不觉得很高兴，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对付林世东，他的手段还多着呢，简直不值一提。

“从他第一次境外汇款的时候。”林亦寒非常诚实的回答了顾怀的问题，语气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那么早，早在三年前他就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他的眼睛呢？

林世东自作聪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曾想过，自己的事情早就被人现了，而且还收集到了证据。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他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实际上却从来都没有逃过林亦寒的眼睛，拿了别人的东西，迟早还得给人还回来。

“呵，没想到你还藏的挺深啊。”顾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并没有怀疑林亦寒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因为他知道林亦寒有这个实力，不然他们公司也不会选择跟盛达合作这么大的项目，有一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冲着林亦寒的个人能力来的。

林亦寒没有说话，一般不是自己非说不可的时候，他是很吝啬多说一个字的。

“听说……你的助理找了你一上午，你去哪儿了？”想了想之后，林亦寒才问了一句，听上去漫不经心，却还是透着那么一点八卦的气息，他平时素来不关心这些事情的，或许是因为某人，又关心了起来。

一夜未归。

他隐约嗅到了一些暧昧的气息。

顾怀没想到林亦寒会问其他的私事儿，一口茶水呛在喉咙上，突兀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你——你问这个做什么？什么时候林总也变得那么八卦了？”昨晚上去了哪里还真是不好解释，昨晚的事情也绝对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林亦寒说话做事向来不会心虚，更不会有什么脸红的表现，即便是打听别人的私事和八卦，那也是一本正经的，他说：“我要是想知道，你觉得你瞒得住吗？”

所以你还是自己招了吧。

昨晚上干什么坏事去了？

这是林亦寒言语里的弦外之音。

别说，顾怀还真有点害怕，这家伙就像生得一双透视眼，每一次都能够敏锐的捕捉到重点，人家若想知道，稍微用点手段也能够查的出来。

可他要不要说呢？

这倒是让顾怀为难了。

这种事，还是不说的好吧，虽然他是没什么，可是对夏叶来说，伤害还是挺大的。

“林总什么时候对我的私人问题如此关心了？真让我受宠若惊啊。”顾怀有些哭笑不得，向来觉得林亦寒是个性情凉薄，性格冷淡的人，他要是突然关心起谁来，那还真是让人觉得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