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六七点头称是,但是心里却是暗爽。
这陈冕虽然是端着架子谆谆告诫,但是终究还是维护自己,自此以后,仁义居的生意应该会顺风顺水了吧。可是武六七还不满足,笑嘻嘻的道:“前几日,你在我的家里,也尝了豆汁了,感觉如何?”
“味道虽然怪,但是喝起来感觉却是异样的,今日老爹还吵着叫我出城去买呢。”说罢,无奈的摇头苦笑。
武六七眼睛狡黠的眨着,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免了城里人往外面跑的劳累。”
“你说。”
“我打算在城里开分号,将我的一品豆腐,还有南北方豆花,还有就是这豆汁,在北京城中铺开,多建立几个分号,你看如何?”武六七说道。
“这种事情,你决定就好了。却来问我?”陈冕笑道。
“哎呀,你是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啊,即便是我有开分号的打算,也要先拿到官府许可的文书,领一张加盖着官府大印的执照,才好开分号啊!”武六七说道。
陈冕坐在长条桌案后面,仔细的审量着这件事情。按说自己是读书人,若不是父辈们拜了干兄弟,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和武六七扯上什么关系,眼下却熟络成样,实在是出乎自己的预料。这件事还是求在了
转念一想,又没有什么相干的,只是再三叮嘱道:“做事情一定要遵循律法,切记切记,否则我怎么也救不了你!”说罢,便亲自提笔,写下了相应的文书,当着武六七的面,盖上了衙门的大印。
于是,武六七的连锁豆汁,便开遍了整个北京城。城中的老百姓,起初都对这东西嗤之以鼻,可是谁知,到了后来,竟然是趋之若鹜,若是每日不用上几碗,都觉得浑身难受。
别看这豆汁利润薄,但是全城的百姓供养着,也是日进斗金的生意。
柳三公子诬告武六七不成,正日间在府里闷闷不乐。
柳得财身上的伤虽然好了,脑子也清醒了些,见主子闷闷不乐,道:“公子,您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让我想想办法?”
“都是你的好办法,上次说要告武六七,可是呢,官府非但不管,还要把我捉起来打板子!”柳庆愤愤的说道。
柳得财叹了一口气,道:“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武六七这个家伙,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猢狲,我们是没有办法了,要不这口气,咱暂且咽了,等到什么时候像大爷二爷那样,有了功名,有了爵位,碾死武六七,还不像是碾死蚂蚁一样?”
柳庆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柳得财的话,眼神迷乱,喃喃的道:“我就说当时没有看错人,这赛赛,嫁为人妇之后,果然别有韵味呢,她原应该是我的人,都是王氏多事!非要去老太太面前告!我定要将奶妈赶出去!”
柳得财知道,这是当初和王氏两个人打耗子伤花瓶,不经意间牵连了柳庆,便是脸色一滞,也不敢明说,便囫囵着道:“你要是真想得到赛赛,也不是没有办法,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他武六七可能是不买你柳家三公子的账,可是旁人却未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