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也是外家拳的高手,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便气沉丹田,抵御这邪魅的法术。
于是在武当和张三丰的身内,两股力量在抗衡着,两个人同时感觉到一种十分纷乱的心绪涌了上来,强自镇定,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定力去抵御着这种感觉。
白云观的主持,显然修为还没有到家,只是皱了皱眉,便惨嚎一声,栽倒了。
可煞作怪的,现场围观的人,都是没有练过功夫的寻常老百姓,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伸长了脖子,陶醉在这柔和的吟诵声音之中。
反观台子上面的解赣,却是另外一番情景,只见解赣竟然坐了下来,一脸的迷醉,手指以一下一下的在木板上打着节拍。就像是一个听曲消遣的人。
这张宇澄兀自口干舌燥,却无法撼动解赣分毫。等到一段结束,看着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的解赣,惊的几乎摔倒。
“你!怎么会,你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后生晚辈,就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在此地耀武扬威么?哼哼,不自量力。”
就在围观的众人痴痴迷迷的时候,站在高台之上的解赣忽然变了一副面孔,那种嘻天哈地的朴实表情荡然无存,两眼之中闪出了精芒,只是在桌子上的破褡裢里面,随手拿出来一对小金钹。
别看这解赣平日里一副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样子,但是这金钹却是好生的保护了,上面的红丝绦十分鲜明,就像是新的一样,分开左右手,只是轻轻的一拍,一种金石铮鸣之声便传遍了白云观。
这些围观的人,仿佛如痴如醉,在这一刻,仿佛在美梦之中惊醒一般,有的人甚至还留着口水。正茫然的看着场上的两个人,心中也是茫然一片。
这一手法术,是张宇澄在江湖上行走的最大一张底牌,不知道有多少的英雄豪杰,或者四玄门中成名已久的道士,都栽在了这手法术之下。
可是这解赣,只是一个轻微的小动作,不费吹灰之力,便给化解于无形之中,着实令人咋舌。不由得面色如土,身体也微微的颤抖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玄门之人本不应该有争强好胜之心,之所以有的休息法术,有些练功,是为了在修行的过程中保护自己,别没等羽化就遭了横祸。道家祖师,三清大帝,没有一个人说过,我们修炼这些劳什子东西,是为了伏法降魔,更不是为了争强好胜,争什么排名。”
解赣活脱脱一副高人的面孔,不但如此,还一副训斥小辈的样子,说来也奇怪,在这样的口吻和气质之下,就连目空一切的张宇澄都喘不上气来,只是呆坐在木板之上。
自此,一场斗法结束,北平城的老百姓,都见到了这难得一见的场面。成了北平城接下来一个多月的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