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六七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不管是仁义居的生意,还是和赛赛之间的感情,都出了很大的问题,
仁义居的效益,似乎是大不如从前,而赛赛终日里也是对武六七冷冷冰冰的。
这一切都让武六七有苦难言。
这一日,姚广孝的请帖交到了武六七的手上,武六七知道,自己即便是再不想见到姚广孝,这一次也一定要去了,于是穿着一新,便来到了庆寿寺。
庆寿寺依旧是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枯藤老树在寒风之中坚守着,路面上虽然是纤尘不染,但是这样的环境,还是少了很多的生机。
这次接见的地方,却不是后院的佛殿,而是姚广孝素日就寝的精舍,因为姚广孝似乎已经不能起床了。
武六七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对于这个机谋灵动的长者,还是充满了敬意的,走上前去,鞠躬行礼,轻声的道:“大师这是怎么了?身上可受用些?”
姚广孝虽然不能下床,但是眼睛依旧是明亮,就知道这个人还没有病至昏耄,只是叹了口气,道:“不妨事的,我也一把年纪了,这是很正常的。今日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许久不见你这猢狲了,我也是清静的很。”
武六七只是苦笑了一声,坐在了床边,看着这位为了永乐皇帝登基,耗得灯干油尽的老和尚,也不免有一些唏嘘,便笑道:“大师要是觉得寂寞,我便每日前来陪你说话。”
姚广孝眼神一亮,笑道:“你这开锁猴般的性子,怎么这般的老实?是不是最近总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见这个久经沧海的老者,一语中的,武六七只是无声的笑了笑,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自从你在我庆寿寺的后墙上撒尿,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绝不是等闲之辈,现在这般的落魄,可真的不符合你的性子啊。”
武六七和姚广孝的关系,总是这般的复杂,先,两个人的相识,绝对是由于利益。武六七急需一条大腿,而姚广孝又需要武六七的财力,这是期初维系两个人关系的纽带。
可是渐渐的,武六七现,这个计谋深深的老和尚,却也有让人心折的一面,虽然很忌惮这个家伙再给自己派什么为难的差事,但是像这样安安静静的和一个智者聊天,还是很享受的。
而姚广孝对武六七,也是从一开始的玩味,变成了后来的赞赏,以至于在内心之中,把武六七作为忘年之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