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澄的屁股顿时肿了起来。眼见着自己的计划落空了,师父的责罚,自己也不能反抗,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张天师本来就是修行法术的人,身子骨还真心不是很硬朗,片刻时候,便硬是满头大汗了,站起了身子,几乎摔倒,才将手里的棍子丢在了一旁,指着张宇澄大声的说道:“你!可知道错了?”
张宇澄被师父的样子给吓坏了,从来还没有见过师父这般的作过,怯生生的道:“我错了。师父,我错了。我知错了。”
张天师这才调整了一下呼吸,朝着四外围观的道友们深深的一躬,然后打辑道:“这件事情,终究是我管教不严,念在张宇澄还是个孩子,就让贫道带回山上去,好生的管教,还请各位道友超生!”
这个时候,武六七在纪纲的搀扶之下,走出了房舍。看了一眼眼前的场面,心中里外通透雪亮一般,很想嬉笑怒骂一番,让这丢人现眼的师徒二人下山罢了。可是身上实在是虚弱不堪了。
众位道士见武六七出来,都纷纷迎上去,武六七摆了摆手,由人搀扶着来到了张宇澄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冷笑着说道:“你仔细看看我,看清楚我着一张脸,我看看你的钉头七箭书,还是不是奏效?”
张天师这才第一次看见了武六七这个人,虽然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一些出入,但是看其眼神之中的晶莹光芒,就知道这个家伙不是凡人了。
于是,便也不在乎自己江西龙虎山掌教天师的身份,竟然朝着武六七深深的躬身下去。诚恳的道:“这位便是武先生吧,闻名不如见面,还请武先生放心,我已经封住了他的经脉,今后只能是苦读道德真经了。并不能出来危害江湖了。”
一个道门之中的泰山北斗,对自己这般的礼尊,面子上自然是很好看。
但武六七绝对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心下暗自掂对了一阵,然后大度的摆了摆手,道:“我现在虽不是玄门弟子,在世人看来,也算是玄门弟子了。既然都是同门,也没有必要睚眦必报,小天师你带回去,好生的管教也就是了。”
张天师朝着武六七一躬到底,笑道:“您果真是当世之豪杰!贫道佩服佩服。您放心,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对会好生的清除张宇澄的恶根的!就此别过。”说罢,冷冷的看着张宇澄,板起了脸,道:“你这娃娃,还不跟我回去!在这里停尸么!”便拂袖而去。
张宇澄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垂头丧气的跟着张天师身后,忍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朝着武当山下走去。
待龙虎山师徒二人出了大家的视线。纪纲才恶狠狠的说道:“娘的,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武六七苦笑着说道:“不是便宜他们,事情不能做的太绝,江西龙虎山的名头很是响亮,在民间的地位,还在武当山之上,既然这般的诚心诚意,我相信张天师会说到做到的。现在这个时候,不要树敌太多。”
众人方散去。张三丰给武六七调制内伤,其实武六七没有什么内外伤,只不过是被人演阵了,有一些魂不守舍而已,几副镇定安神的汤药服下去,也很快的好转了。
就在武六七恢复养伤的期间,朝廷的圣旨终于来了。
一队锦衣卫,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整洁一新的飞鱼服,两匹马一组的对子马,在山路上缓缓的行进着。谁也想不到,后面的阵势,竟然有一点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