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读罢,武六七眼眶有一些潮润,将信件塞进了怀里,说道“好你个老不死的和尚,竟然真的把我推向了这么危险的境地。自己却开始了躲懒。”
徐皇后深深的吁了一口气,道:“道衍是一个当世豪杰,迁都这件事,已经是不能耽搁了,这些邸报读起来,也能感觉得到,皇上似乎还是在动摇,你还要想个办法才好啊!”
武六七看了徐皇后一眼,道:“您是皇上的贴心之人,你要是说一句话,皇上就会听您的了。”
徐皇后只是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武六七,道:“我终究是个女人,你可知道,这件事要是被后世史书工笔记录了,牝鸡司晨,还不知道有多难听的话呢。”
武六七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仔细算来,此次南方之行,该完成的事情,似乎已经完成了,和安南的交战,已经到达了尾声,大明朝的军队,已经兵困都城,安南的国王不得不说上表称臣,表示愿意将正统交给老国王的血脉。
定虏铜矿运行也是十分的顺畅,产量很是稳定,由于大量的铜已经投放了市场了,市面上的铜价已经是降下来了,但是核算一下,入股的几个商人,都是赚了盆满钵满,这让沈万三十分的吃惊。他对武六七也是赞不绝口,没想到一个后生晚辈,在商业上,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受益已经是当初预期的十倍不止了。
武六七将这次的受益,差人全部都送回了仁义居。全部都交给了赛赛,也算是一种补偿了吧。
在离开云南之前,武六七觉得还有一件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便是重启茶马古道。
要说战马的供应,在两军对垒的前线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茶马古道却不受这个限制,不管是中原的大明王朝还是塞北的草原部落,对于这条古道,往往都是放任其自由的。
武六七也是投入了一笔钱,找来当初马帮的把头。买了川马,雇佣了一些小伙,在四川和云南准备了一批的上好茶砖,便开始了艰苦的远行。
冼狼花还有事情要做,便是回到了彝寨之中,去安顿慈航的孩子。
慈航是和冼狼花相交甚厚的道姑,说起两个人的见面,也是相当的曲折,那应该是三年前的夏天,冼狼花正好在静水庵出来,路遇一个道士打扮的孕妇,正在当街受人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