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你,你回来了!”
冼狼花也看见了武六七,愣了好久之后,这才疯狂的朝着武六七跑了过去,一头扎进武六七的怀里,痛苦的大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天来了。
“不哭,不哭,都是大人了,怎么还哭上了?”武六七笑着拍拍冼狼花的后背,两人就这么一直抱着。
嬷嬷站在一边,脸上带着笑容,就调笑道:“武先生,小姐,你们可不能当着我的面秀恩爱。”
武六七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嬷嬷,笑着拍拍冼狼花的肩膀,说道:“走,咱们进屋。”
两人进屋后,冼狼花就哭着说道:“夫君,我对不起你,雷妹妹离开了,我没有拦住她。”
武六七一愣,怪不得怎么没有见到雷妙真,原来是离开了,可是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可能离开。
于是问道:“为何要离开,难道是她恢复了记忆?”
冼狼花说道:“我也不知道,估摸着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在你走后的那一天,她就离开了,还嘱托我,让我好好的照顾你。”
武六七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的情感纠纷,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武六七自己有什么道,那只是被雷妙真误会了而已。
想了很久,就摇摇头,说道:“走了就走了吧,只要她能够回忆起什么,说明她的病已经好了,也不需要我们照顾她什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武六七心中还是不好受的,毕竟,雷妙真是武六七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喜欢的人。
而她和冼狼花虽然成了夫妻,但是他对于冼狼花的感情,根本就没有雷妙真那么深刻,他们两人在一起是上天的安排,既然做了对不起冼狼花的事情,就要对冼狼花负责,武六七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则。
两人刚刚说着,宫中的太监就来了,宣读了圣旨,并且给了武六七和冼狼花一纸婚书。
武六七知道朱棣的用意,也知道朱棣是想保护他,于是就痛快的收下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
说实话,钱财方面的事情,武六七还真的是不担心,自己在金陵的几家饭馆,就足够他们大手大脚的吃喝一辈子了。
既然朱棣都表明心意了,那么武六七就不能辜负朱棣的一片好意,于是准备把婚礼打办特办一番。
于是他就让人告知了云南边境的冼狼花父母,让他们来金陵,参加女儿冼狼花的婚礼。
这男女双方自然是要见上一面,武六七是有父亲在的,只是这半年多来,居然没有见上自己父亲一面。
然而,就在武六七准备带着自己的老婆冼狼花前去看望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北京却传来了一个噩耗。
姚广孝在在北京过世了!
这对于朱棣是一个沉痛的打击,姚广孝从靖难之役就开始跟随着朱棣,一直未朱棣出谋划策,这才以少胜多,成功的夺取了自己侄子的皇位。
而姚广孝在朱棣坐上皇位之后,又是忙前忙后,稳住了大局面,可以说,大明朝如果没有姚广孝这个和尚,就凭朱棣一个人是绝对不能成功的靖难之役,也不可能把大明治理的惶惶直上。
朱棣站在御花园里,眼神呆滞的看着手中从北京传来的快报,然后望着天空,终于还是眼睛湿了。
“皇后走了,现在连你也走了,朕可怎么活?”
旁边的宫女太监,早就躲得远远的,生怕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作为丞相,姚广孝是合格的,他成功的把大明那个烂摊子从朱允炆手中接过来,然后治理的井井有条,从大明四处烽烟,道目前国内歌舞升平。
“你的功绩,当足以和姜子牙比拼了……”
随后举国同哀,全国各地都知道了,姚广孝去世了。
姚广孝有遗言,他的遗言是,等他死后,烧成骨灰,然后把骨灰撒在已经疏通完毕的运河上。
当武六七得知姚广孝去世的消息时,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他呆滞的在书房里坐了一天,谁也没有见。
自己能够走到今天,姚广孝功不可没,虽然是经常坑他,可是那歪打正着,是一个好人啊,怎么就去了……
上一次两人在北京见面,姚广孝还很精神,他对武六七说过,他的时日不多了,还站在北京城墙上看着北方的凤凰山说,皇后就葬在哪里,等皇城建好之后,他就可以每天登上城墙,看到徐皇后了。
姚广孝这辈子没有佩服过什么人,就连朱棣他都没佩服过,可是他佩服过一个女人,那个被坊间成为女诸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