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的劲道，扼制住呼吸的进出，我感觉脑袋开始因缺氧而有些晕乎，神志也开始变得迷糊起来。

但我唯一不敢松懈的就是手里的盒子。

忽然，我想起肖择曾说过，不管是人还是非人，世上有两样东西是最想得到的。

一个是对自己有利的，一个是对自己有害的。

得到或者毁灭，就是心性。

我盯着画皮妖，打算赌一赌。

我左手抱住盒子，右手用力打开盒盖，然后握住了里面的白色毛笔。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手指用牙齿狠狠地咬破，然后用笔尖划过手指上的血，对准画皮妖，一扫而过。

血珠伴随着毛笔的挥出，而散出一道红金相间的光芒，龙吟之声浩然可闻。

“啊——”

画皮妖一声尖叫，我顿时感觉到脖子上一松，大把大把的新鲜空气灌入，我手捂着喉咙，大口的喘着气，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画皮妖。

他双手捧着脸颊，原本伪造的浮生的脸，此刻从中间开始裂开了，里面无数的半透明的小虫子爬出来，在他身上到处游走。

所到之处，那些幻化出来的皮肤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肉的模糊。

坑坑洼洼，像极了被剁烂的鲜肉，然后被捏成了人形！

“你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突然变得狂怒起来，不似刚才的游刃有余，绿色的双眸在那一刻变得殷红起来，连眼白上都布满了血色。

我惊觉不对劲，转身就跑，可他一把就拎住了我的后领，徒手就要撕裂我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我握着毛笔的右手突然自己抬起，朝后就是一笔刺出，精准的刺到了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