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天我站在教堂门口跟她说的话。
马道长又是嘿嘿一笑,“都考虑到结婚啦!”
“没有!就是上次他说这里很好看,小时候他就像带着媳妇到这来结婚,然后我……”李如雪正说着,马道长忽然就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和李如雪都停住,警惕的看着周围,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有若有若无的哭声传来,也说不清到底在什么方向,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到。这个马道长也是厉害,这种情况下还能听到。
那哭声微弱的像是偶尔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里,像是一只手,不知在何时触碰你一下,然后倏地消失,搞得人心惶惶。
“我们……下地下室!”马道长转了个方向,就朝着那个方向走。
其实大厅也没什么,除了落满尘土的地板和椅子,什么都没有。
我打着手电跟在马道长身后,手电光往地下一扫,我却停住了。
“怎么了?”李如雪见我停下,险些撞在我身上。
“你看地上。”
我低头仔细看着那些痕迹……
因为这里封了很久了,所以地上有一层很厚的灰尘。可是这大厅的过道却有着一条长长的较为干净的痕迹,像是拖拽什么东西,所以擦去了一部分的尘土。而且除了我们几个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更大的脚印……
是谁进来了,他又拖了什么东西进来?
我看了看被拖拽的方向,正是从门口,去到地下室入口那边的。怪不得马道长说要下地下室。
“别看了,快跟上吧。”李如雪推了我一把,我能感受到,那只手是微微颤抖的。
原来她也会害怕,我不禁笑了笑。
大厅其实还比较宽阔,因为教堂都会把顶部建的很高,窗户也修建了很多,所以还有些自然光,并不是那么的沉闷和黑暗。可是地下室不同……
“吱呀——”尘封许久的门被马道长推开,我不知道那扇门的背后,是多少幽深诡谲的未知。
紧接着是猛烈潮水一般涌来的黑暗和冰冷。
我一直觉得地下室很不吉利,因为从父亲灌输给我的观念来看,底下是死人待的地方,为什么活人要下去。
就比如现在,地下室明显比大厅黑得多。而且这种黑暗并不是手电筒能穿透和照亮的。我一眼望过去,只是在黑暗里望见了深深而幽邃的恐惧,还有剧烈起来的心跳。
我下意识的寻找马道长的背影,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好像在往前走。
这马道长走的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