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澳菲利亲王的传说虽知晓的人不少,但却大多数仅限于贵族圈里,因此人身份为皇家贵族的关系,一旦传扬开来难免影射到诸国贵族所以此人的所做所为以及最后下场不仅被皇家封存其余诸国也皆不愿意宣扬此事,事实上对澳菲利亲王之事皇家与部分大贵族知晓最多,至于我当初也是十几年前曾听老侯爵阁下说过一次。”
“澳菲利是我大英帝国斯图亚特王朝末期的一位皇家亲王,是当时在位国王的舅舅,算是外戚,按理说是没有资格成为亲王的,而他之所以能破例获得仅有皇室成员才能获得的亲王爵位则是靠着赫赫战功,这一点倒是和我的老主人维斯卡梅尔侯爵很相像,不过也仅此而已了,澳菲利亲王虽然战功赫赫但他却是一个疯子,一个残忍且狂妄自大的疯子,战争期间他就曾有过把敌国俘虏大量活埋的不良记录,战争结束后虽爵位到达顶点但其疯狂残忍的本性却一直没有改变。”
“我不了解你们东方皇帝是如何对待立下大功的功臣的,在我们英国,皇家的做法倒算得上稳妥,作为外甥,当时的国王在战争结束后先是按惯例收回了澳菲利亲王的兵权,然后进行爵位封赏,原本事情就这么过去,但鉴于澳菲利那狂妄且目中无人的性格之故,很多大臣还是不愿意这位权势之人留在皇都,最终,在众大臣的鼓动下,国王陛下便把赫尔拉这块偏远且靠海的地区作为领地赐给了澳菲利亲王,为了安抚自己这位舅舅,在赐下封地的同时国王陛下还特意命人为其在领地内建造了一座大型庄园。”
老管家多姆斯叙述有条不紊,这可能也和他当了一辈子管家有很大关系,旁边的梅尔侯爵一家虽然听得有些意外,但对面的苏宇却在听完上面那段话后表情愈的凝重,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接下来多姆斯所说的话:
“那座庄园便是我们这些人如今所处的哈尔顿庄园,至于哈尔顿三个字也同样是澳菲利亲王取的,因性格狂妄之故,自从来到领地并入住到庄园的那一刻起澳菲利亲王就一直在抱怨上天对他的不公,他自认为自己对国家做出了大贡献却得不到应有的赏赐反倒被贬到了一处偏远之地,时间一久澳菲利便也因长久的不满而愈疯狂,他开始把内心的不满和愤怒强压在领地内的平民身上,他训练了大量超出数额的私兵,然后用惨无人道的手段不断敲诈勒索平民,他欺男霸女,他收刮财富,他更是经常把得罪他的人用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致死,以至于连听说某些人说他坏话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会被他杀死!”.
“是的,澳菲利已经疯了,他不在信仰上帝,所以他连教会里的人都敢杀,当然,也曾有官员把这件事向远在皇都的国王汇报过,但出于这人是自己舅舅的关系,国王倒没有什么反应,只可惜国王的容忍换来的却是澳菲利的变本加厉,他愈的残忍疯狂,展到最后他甚至还自创了一门新的刑罚方式……蜡刑!”
“所谓蜡刑据说是把人固定住,用滚烫的蜡汁浇便全身,然后再用高超的手法在把覆盖在人身上的蜡质塑造成与受刑之人一模一样的外形,毫无疑问,这种刑罚是残忍且变态的,受刑之人不仅要遭受滚烫的蜡汁折磨还要被塑造成一座蜡像,并且在制成蜡像后受刑之人也不会立即死亡,往往会仍存活好几天的时间,最终在这种比身在地狱还痛苦万倍的折磨中死去。”
“澳菲利是个疯子,后期的他不仅愈痴迷于这种刑罚,还会把每一个被制成蜡像的人搬进他的庄园当做收藏品,谁也不知道这数年间他的庄园里收藏了多少这样的蜡像,但你们东方有句话说的好,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虽然皇家对澳菲利纵容但其领地内被其迫害的平民们却再也不堪这种折磨。”.
“终于,在某一天的夜晚,近一千名持着各式武器的乱民闯入了庄园,庄园里虽有守卫但数量却远不及乱民多,再加之对方是趁夜攻击,许多守卫甚至还没来得及从卧室出来便被冲进庄园里的乱民杀死在了当场,同样在睡梦中的澳菲利亲王和他的家人也在没有来得及逃跑的情况下统统被数不清的乱民杀死,尤其是澳菲利亲王本人,或许是为了报复他以往的罪行,乱民竟也活生生的把他的皮剥了下来然后用火将其烧死。”
“澳菲利亲王死后,这座庄园便至此荒废,赫尔拉地区近百多年来也不再有贵族将其作为领地,直到十几年前侯爵阁下一家受封搬到此地。”
说到这里,老管家多姆斯先是一顿,可接下来他的表情却又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复杂,沉默片刻,他才用明显狐疑的口吻对在场众人说道:“不过说来也怪,那晚乱民把澳菲利亲王和庄园里的所有人杀光后仅把庄园里的财物抢了个一干二净,但在临走时却没有烧毁庄园,反而任凭这座庄园存留了下来,毕竟按照乱民的一贯风格,杀完人放火这种事可谓是没有一次不曾落下。”
“当然,以上这些事仅仅只是一个传说,毕竟是100多年前生的事,官方对此事也没有任何纸面记录,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谁都不清楚,我也仅仅只是从老侯爵阁下那听说过一次。”
“嗯!?”
不知怎么的,当老管家多姆斯把哈尔顿这段不知真假的传说叙述完毕后,先不谈梅尔侯爵一家的半信半疑,作为主动提起这件事的苏宇却是在沉默良久后对这件事信了个八九分,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仅凭自己的直觉,话虽如此,可要是判定这一传说是真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