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者和高飞俩人身形都猛地停顿--偷袭者双手前伸做怒抓样,高飞右手伸直紧握着金蛇怪剑,手背已经碰到了对方衣襟。
一剑刺穿对方后,高飞松了口气,来不及看偷袭者的样子,霍然抬头看向了信号塔:那儿还有一个能蹦极的鬼女人,随时都有可能扑下来的。
如果在高飞反击偷袭者时,鬼女人趁机扑下来,他还真不好对付,说不定真能着了敌人的道。
不过让他有些纳闷的是,鬼女人并没有借这个最好的机会扑下,而是依然举着笛子,突地吹出了一个凄厉的音节。
会有毒蛇出现,还是别的潜伏者?
高飞心里这样想着,开始抽回刺穿白衣人的金蛇怪剑--白衣人已经被他刺了个透心凉,死的不能再死了,对他无法再构成威胁,该当踹在一边,免得耽误自己动手。
不过高飞还是有些奇怪的:这个躲在积雪中的家伙,本事不济被他一剑刺穿算是命苦的话,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出一丝的惨叫声呢?
“呃--嘶!”
就在高飞纳闷偷袭者刚才为啥没有出惨叫时,他忽然出声了,声音中不带有一点利剑穿心的疼痛,反倒像是一个人刚睡醒后,张嘴吐出一口浊气那样。
“看来你死的很不甘啊,对不起,这是你自找的。”
高飞冷笑声中,金蛇怪剑抽回,抬脚正要把他踹出去时--那个被他一剑刺穿心口的偷袭者,已经垂下的双手再次抬了起来,猛地掐向了他的脖子!
嚓,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想在临死前反击?
高飞猛地低头,躲开偷袭者的双手,金蛇怪剑再次递进他身体内。
高先生不喜欢死前还要伤害人的家伙,真的不喜欢,所以这一剑刺进偷袭者身体后,手腕猛地斜刺里下划。
真正削铁如泥的金蛇怪剑,切割人的身体就像刀子切豆腐那样,直接在偷袭者身上豁出了一道大口子。
一个人不管他多么牛,哪怕他心口被刺穿后还能反击,但在身子又被豁出一个大口子后,如果他还能保持着站立姿势,并继续反扑的话,那么,他根本不是人。
绝对不能是人,因为人类根本做不到,就算能勉强做到,他浑身的力气,也都随着鲜血箭一般蹿出,和内脏淌出来,也早就消失了。
高飞身为杀人专家,当然很清楚这一点。
“吱!”
笛声再次厉声响起,好像鬼女人不甘死去之前出的临终惨叫那样。
下意识的,高飞抬头看向鬼女人。
借着明亮的月光,和积雪的反光,高飞竟然能看到鬼女人正在上空,冲他露出了一个颇为诡异的笑容。
她笑什么?
高飞一愣--随即魂飞魄散!
那个被他刺了个透心凉,又在左肋狠狠划出一大道口子的偷袭者,右手,冰凉的没有一点热量的右手,竟然掐住了他脖子。
与此同时,高飞才蓦然现:偷袭者连续两次遭到重创后,尤其是身上被划出一个大口子后,不但没有内脏淌出,就连鲜血都不曾溅出半点。
怎么会这样!?
高飞瞳孔骤然猛缩,右手一挥起,一道淡金色的闪电从偷袭者右腕划过--手掌,和手臂分家。
可偷袭者就像根本不知道那样,左手再次掐向他脖子,断了右掌的右臂,也捣向了他面门。
高飞真怕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偷袭者,竟然杀不死……
“僵尸!”
本能的矮身躲过偷袭者左手,顺势从他肋下窜过去的高飞,忽然猛地想到了‘僵尸’这种东西。
世上,好像唯有僵尸在被利剑一剑穿心,又被豁开一个大口子、切下一只手掌后,仍然无动于衷。
同时,高飞脑海中又腾起了一幅画面:当初在黄河岸边,苏北山等人死后,随着凄厉的笛声,全身冒着火的走进了黄河中。
驱蛇,赶尸。
当初在黄河岸边,高飞明明亲眼看到了有人用笛声驱蛇,赶尸,今晚在和鬼女人拼搏时,为什么可以忘记她除了能驱蛇外,还能赶尸?
这是在犯错,很严重的错误。
无论是谁,犯错后都得受到应有的惩罚,高飞也不例外。
高飞意识到偷袭者是不怕刀枪的僵尸后,那具僵尸已经用双臂牢牢抱住了他,等待这个机会的鬼女人,已然再次老鹰般的俯冲而下,长长的手指甲在月光下,出利刃的光泽,直直刺向他的双眼。
僵尸的力气非常大,抱住高飞就像给他套上了一副枷锁,而且还张开大嘴,雪白的牙齿闪着森光,咬向了他的咽喉,嘴里着腥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