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田甜气的够呛,都忘了她比我还大八九岁,忍不住在心里骂她是丫头片子,还大声对她说,难道刚才在工地,你就没看到旗杆顶上,吊着是什么嘛。
“不就是一条蛇儿,还有一只黄鼠狼,加上一只臭猴子嘛。”田甜不屑的说,看来她是看到了。
“那几样东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说道。
“有什么不简单的,用科学方法,给蛇喂养色素,就能培养出纯色的蛇儿,你要红色黄的绿的蓝的,我都能给你培养出来!”
“不过我想你们这些江湖骗子,是不懂这种法子的,你们最多是给那条蛇儿,刷上几遍红漆。”
“还有那只黄鼠狼,民间都说是什么仙家,既然是仙家,那就要有仙家的样子,不食人间烟火才对,为啥黄鼠狼还经常偷鸡!”
“那只什么臭猴子,我听我舅舅说了,说是什么水猴子,或许就是一种中大型猿猴,基因生变异,导致了水下的变种而已,这些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那一筐骨头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是你们在哪个乱葬岗扒出来的,撒到附近装神弄鬼吓唬人。”
田甜连珠炮一般,唇舌很犀利,还降下了后排的车窗。
徐老三一咋舌,说这玩意真高级,车窗还是自动的。
我说人家从门缝里看人,把咱爷俩都给看扁了,你还在意什么车窗,还懂不懂什么轻重缓急。
徐老三没搭我的话茬,只是笑一笑,然后他就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舒服的后座上,开始闭目养神,置身事外了。
老家伙这是做足了一副,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的高姿态。
他一大把年纪了,什么风浪没经过,根本不在乎田甜说什么。
但是我可不行,由于幼年的经历,这次我刚被村民摆上了神坛,虽然还有人喊我扒衣老爷,但是已经没人相信我会做出当街扒人家小姑娘衣服的事了。
而且我又得到赵非林的重用,这也是我未来的事业。
事业虽小,但是也在上升期,似乎有着光明的前途。
我可不想被这个田甜,在哪天坏了我的好事。
不过田甜现在,对我极不信任,我又不会什么法术,能让她看了之后,就拜服在地心服口服,所以一时对她也没辙。
我总不能直接对她吐口水,把她给咒死吧。
我也不能伸手把车身打个窟窿,万一吓到田甜,把车开到沟里去,误了事情倒还好说,万一车里谁有个三长两短,也不好交代。
算了,先这样吧,回头扒衣老爷再想办法,找回场子。
我这么一想,就沉默不语了,结果田甜还不依不饶。
“怎么样,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了吧?”
我只好硬着头皮应战:“既然你说我们是江湖骗子,那我问你,到目前为止,我们是骗到你舅舅的钱了,还是骗走你的色了?”
“哼,当然什么还没骗到了,不过那不是你俩不想骗,而是你们的胃口大,在放长线钓大鱼,不过想骗本姑娘的色,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田甜说完,摇头晃脑的很得意,跟之前在赵非林面前,那种干净利落精明强干的形象截然不同。
徐老三突然睁开眼,问道:“小姑娘,你还未婚吧?”
“你怎么知道?”田甜这次回头了,惊讶的反问。
徐老三没有回答,闭上眼继续闭目养神。
“老头,你的意思是嘲笑我没结婚,有点不稳重?我可告诉你,本姑娘的工作,还有打交道的人,说出来吓死你。”
田甜说这话的时候,扭过半边身子,语气很激动。
语气一激动,她身体也有点晃悠,由于现在还是夏天,她穿的又清凉,那两座山,就随着身体的晃悠,也跟着摇摆起来。
“丫头片子,你跟一个老人家,怎么说话呢,还懂不懂规矩!”
我本来还大声斥责她,结果看见她,我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田甜看我的口水又滴了下来,骂了一声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