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自然让苏子籍心里踏实。
功名对自己来说,是晋升的路,同样也是求生的路。
现在敌人表面上有张老大等人,背后已知的有桐山观道士,但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自然不想,也不敢等上三年。
挖坟掘墓想要霸占祖坟的人,肯定不愿意给自己三年时间。
苏子籍心思一转,举杯劝了个酒,才问:“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界真有鬼神?”
“鬼神怎么没有?”余律非常诧异:“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
“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烈风迅雷,君子理应敬畏,圣人说不语怪力乱神,是指不言非正典的鬼神,而敬天却是第一要事。”
苏子籍苦笑,这话的意思是,王孙说,与其祭祀奥神(靠近天的神),不如祭祀灶神(家神或地方神),但回答是,不敬天,得罪了天,那就没有地方可以祷告了,这当然是有神。
当下摆了摆手,说:“我是说,方兄的这种事,多么?”
“方兄的事啊,虽不多,但是也有,三年前,张家的张兄就因类似的事,神志不清,卧病不起,时常胡言乱语。”
“张家到处请名医诊断,也无济于事,还是入了府学,求宗师解了厄,但也因此责了三年不能科举。”
“这还罢了,关键是虽醒了,才智受了损,怕是不能进举了。”余律非常可惜的样子:“记得当年我游学,还得到过张兄招待,本人真是文思敏捷,聪慧天成,平生少见,十七就中了秀才,本以为日后在科场肯定春风得意,没想到会生这样的惨事。”
苏子籍还是不明所以,张胜就解释说:“张郁,其实说起来,还是我同族,只是辈分出了五服。”
“才学当然是不错,只是有点年少气盛,恃才傲物,不愤淫祀,堵在神庙前痛斥,不想回家后一病不起。”
“有这事,这次方家才这样紧张,并且解决了很是感********祀,痛斥!”苏子籍眼皮跳了跳,面色阴晴不定,好一会才说着:“原来是这样,后来这淫祀似乎拆了?”
这一说,就是本县的事,苏子籍似乎听说过。
“对,这神非是人属,而是妖鬼之流,宗师请了知府大人的公文,得了县令大人的配合,把这庙给拆了,谁叫胆敢伤害有功名的人。”
“……”苏子籍这才想起,的确有这事,自己似乎还看过热闹。
“不说这个了。”余律很明显不想说这话题。
“苏兄,府试是六月初,但我们去府城,肯定得提前半个月,甚至提前一个月,要不去晚了,客栈都不好找。”
“五六月,也容易多疫病,提前去可以修养下,更可以和府内七县的学子交流下,闭门造车可不行。”
“如果你要去观看棋赛,更得提前,我们这一二天就得出了。”余律是个认真的人,一一说明。
“那行,明天我们就启程去府城。”苏子籍答应了。
古代交通可不达,去府城180里,按照30里一天的速度,得是一周,现在都三月初了,可以去了。
“就这样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