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是他跟什么大师学过了,肯定是这样的,所以能看出来,这家伙以前在学校就很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相信毕业之后肯定是一心扑在这上面了,没成就都不可能。
徐胥说服了自己,然后心中也轻松了不少。
然后。他就开始配合张天元了。
“不是吧,一百万就这么没了?”徐胥惊讶地看着张天元问道。
“小姑娘别生气啊。赌石就是这样,一刀下去。你可能会赚翻了,也可能会输得精光,以后多管管你男朋友,别让他再出来赌石也就是了,这赌上瘾了可是很麻烦的。”那老者此时很高兴,他笑眯眯地对徐胥说了一番话,然后又看向了张天元道:“年轻人,愿赌服输,你那吊坠可归老夫了哦。”
“慢着。还没完呢,剩下的料子未必就不能继续赌,我要继续,反正这毛料是我花了一百万买的,不全切开了,我不服气!”张天元看起来一股执拗地样子说道。
“还赌个什么劲儿,三百斤的毛料被你切成这样了,什么都没出,没希望了。没希望了,我说年轻人啊,做什么事情都要拿得起放得下,你不能这样子啊。否则以后都会为这件事情寝食难安的。”老者劝道。
“对对对,年轻人,你如果现在不赌了。剩下的那两块毛料还能卖点钱,可是如果你真全切开了。只怕就一文不值了,想清楚啊。”其余人也劝道。
“那……那我擦一擦总可以吧?说不定就能擦出绿来了!”张天元好像已经有些绝望了。他的脸色灰白,明显就是一副绝望的神色。
看到这样的张天元,徐胥忽然想起了当初在大学的时候他们一起表演的节目,那是一个话剧,张天元这家伙表演实在太入神,结果还闹出了乱子。
当时那话剧里头张天元扮演的角色得了心脏病,需要送去医院接受治疗,可这家伙演得太过逼真了,吓得老师和学生都以为他真的心脏病了,还拨打了120。
这家伙,如果当初不是考了考古学,去做演员那肯定更出色。
既然要演,那肯定要演到底了,张天元擦石的时候,是故意在距离翡翠比较远的位置擦的,这一下子擦去了足足有五公分厚的毛料,可是还是一丝绿都没看到。
众人失望的叹了口气,知道这毛料大概是没希望了,有些人甚至觉得张天元真得有点可怜了,但赌石就是如此,有输有赢嘛。
“年轻人,以后要记着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老者却还在笑,因为他觉得自己赢了啊。
看起来,似乎有些愤怒的张天元突然将其中一半剩下的毛料直接放到切石机下切碎了,不等别人阻拦,他已经将那半块毛料切得乱七八糟。
“啊呀呀,毁了毁了,有绿,有绿啊,这个败家子啊!快停手啊!”
这一半毛料也有翠,但是只是薄薄的一层,无法做任何东西,所以张天元才会如此大胆去做,真正的宝贝在另外一半里面呢,真正的惊喜,当然也要放到最后,现在嘛,就好好戏弄一下这些所谓的赌石专家吧,尤其是那个老家伙,居然敢瞧不起自己,还说自己是什么败家子,这口气咽不下啊。
“看这被切坏的翠,水头也是达到了水种了,而且绿色很浓,很正,这是好翠啊,只可惜少了点,连一个戒面都做不出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另外一半毛料,如果说这一半能切出绿来,那么另外一半很可能也会出绿。
“年轻人,你也不用继续切了,我出十万买下你剩下的那一半毛料了。”
“十万?嘿嘿,我既然出得起一百万买这块毛料,就不可能十万块卖掉它的。你想要,拿出五百万,我就给你。”张天元冷笑道。
“你这年轻人怎么不识好歹呢?我也是想让你输得少一点啊。”那人生气地说道。
“好意心领了,不过还是算了吧,我都输了一百万了,难道还在乎区区十万?不知道你们以前看没看过一幅漫画?”
“什么漫画?”
“画的是一个人在挖金子,挖了很长很长的甬道,却一点金子都没挖出来,于是他就放弃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只需要再挖仅仅五公分,就能挖到一座金矿了。明白我的意思吗?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我既然一百万都买下这毛料了,要是到最后了却转手便宜卖了万一你们谁开出高翠来,那我还不气得吐血啊?”张天元笑着说道。
“哼,真是白日做梦,那你就慢慢切吧,我看你能切出什么好玩意儿来。”那出价的人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然而张天元此时却突然不切了,他拿出手机,群了一条短信。
“天元你干什么呢?”徐胥问道。
“当然是让刘浩他们过来看热闹了啊,伟大的历史一刻就要到来了,没多点人捧场怎么行,他们说我这毛料里面没翠,我还就偏偏不信这个邪。我觉得那些没把毛料切完就便宜卖了的,都是一帮傻逼,你一百万都花了,还在乎十来万?还不如最后碰碰语气呢,就当时花十万又买了一块新毛料啊,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赌个毛石啊,不如回家抱孩子吧。”张天元此时是一顿冷嘲热讽,听得周围那些赌石专家都议论纷纷。
有些人同意张天元的话,觉得赌石的确必须有胆识,你若没有坚持下去的胆识,那就算运气再好,最后也会变成别人的运气的。
当然也有人反对张天元的话,觉得这熊孩子是中二病又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