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离淡淡地解释道:“大人不想在外头听到自家夫人的风言风语吧。”
仅一句提醒,林大人眼中便闪过了精光,冲凤非离点了下头,他明白了。
凤非离将林夫人的领子敞开,叫她呼吸得以顺畅,受到刺激的人,连本能的呼吸都已经忘记了。
桐木见到那雪白的领子,赶紧躲到一旁去了,凤非离也没去叫他,给林夫人不断顺气,双手又轻轻地按着她头上的穴位。
可林夫人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凤非离抿了抿唇,看了看左右,还是忍住了羞忿。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张口以舒缓的长调,轻轻地唱着:“白被两鬓,肌肤不复实。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阿宣……”
林大人怔住。
她的声音不是那种温柔甜美的,而是轻轻细细的,话锋转厉时,还给人一种自带气势的铿锵,可在唱着这诗词时,她语气很轻,也很慢,偶尔转调时,带着一种诙谐,轻嗔间,让人读出了一股又好笑又无奈的宠溺之音。
她轻哼着这词,好似溪边浣纱的纱女在吟哦细长,好似无事时的一声心声抒。可这是名词《责子》,是夫人最喜欢的一词。
她总唱着给儿子听边骄傲的说,“我家的康儿跟他们不一样,就是聪明。”
林大人眼眶湿润。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啊。
凤非离轻揉着林夫人头上的穴道,轻声唱着《责子》,唱得入神,指间的真气也从穴位温和地缓解着林夫人的难受。
走廊边走来的男子,一身月白衣裳,流转着莹莹白光,贵气非凡,他立在那儿已经有一些时间,丫鬟们想要行礼被他阻止了,那出神的容貌俊逸无匹,清俊无双,太过吸引人,丫鬟们不由痴痴地看着他。然而这人一双深邃有神的眼,只落在凤非离的身上,眼神之中充满了怔然以及一些兴味。
“又回来了。”
君墨看着凤非离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难得地透出了好心情。
侍卫们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