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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听到季桓和西夏王子的勾结,以及此刻,季桓已经登基为帝,只怕,最近那些穷追不舍的刺客也都是季桓那个皇帝派来杀他的,他是不想让自己这个老子回去。
皇帝想到这里,终究还是觉得,虽然眼前的这个儿子,和他娘一样太强势,但终究没有别的儿子的狼子野心。
如果纪千墨做了皇帝,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季桓做皇帝,他只会不停的派此刻出来刺杀自己。
所以,最终,他心里的天平还是倾向了纪千墨这一边。
皇帝道:“庆北王自然是要封的,只是,我的意思,却不是让我们的墨儿只做一个庆北王,朕的江山,不能毁在季桓那个逆子的手中,所以,朕的意思是,将天池国的皇位传给墨儿。”
“呸!”邺晚娘狠狠唾了一口,道:“老不死的,你是想利用我儿子替你报仇。”
皇帝皱着眉头,将自己脸上被邺晚娘吐的唾沫抹了一把,道:“他是朕的儿子,自然应该替朕报仇,而且,季桓那个逆子要无条件割让土地给西夏,这样的叛国贼,如何有资格做皇帝?墨儿身为天池国的太尉,朕的儿子,保卫天池国,是他的天职。”
邺晚娘其实也只是生气罢了,只不过,转过念来,她也觉得,自己的儿子,唯有做了皇帝,才能够不被季桓那个家伙说胁迫,更何况,当年皇帝的江山,她也有一份,这江山本就该是他墨儿的。
这么一想,邺晚娘便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皇帝从怀里取出自己的玉玺,放在一边,邺晚娘取出笔墨纸砚,然后坐在一旁给他研磨。
研着研着,她突然就想到了年轻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坐在他身边给他研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