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冷笑,“你找谁说都没用,我这位太子妃不同意,谁都进不了楚王府的大门。但是我今天网开一面,就准许你们家柔勄进门,但是,话得说个清楚明白,你们家柔勄被歹徒禁锢了一晚上,清白已经毁掉,进我楚王府的门可以,但无名无份,只做个通房留在太子的身边,喜事不能办,良辰吉日也不用挑了,找一顶小轿子从后门进来就好,若同意,明日马上办。”
“太过分了!”顾二夫人见翁静郡主已经气得半死,当下站起来为她出头,“柔勄县主身份尊贵,你竟敢屈她为卑贱的婢女?太子妃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人指着脊梁骨痛骂,你置大长公主的面子于何地啊?”
“顾二夫人,你别把大长公主抬出来吓唬我!”元卿凌执意要与她们闹一场,便自然不管不顾,冷冷地道:“大长公主来了我也是这么说,是你们口口声声说柔勄清白毁掉,找不到好人家嫁了,既然你们都知道柔勄县主嫁到外头是委屈了人家好男儿,怎地我们家太子就活该受这委屈?谁都不愿意要的女人就硬塞给他?他是捡垃圾的吗?”
柔勄县主听了这话,又羞辱又绝望,竟站起来就朝元卿凌冲了过来,口中怒道:“我跟你拼了!”
一把菜刀直接从元卿凌的身后亮了出来,那菜刀闪着清幽寒芒,上头还沾着点儿肉末,元卿凌把那菜刀一抡,就堵住了柔勄县主的脚步。
“我看谁敢碰我一下,今天谁惦记太子,我都要跟她鱼死网破!”元卿凌怒吼一声,眼底竟是染了几分疯狂之色,狂怒道:“这段日子里头,我已经受够了,谁家有卖不出去的女人都想着往太子身边塞,你们这些人凭什么跟我分夫婿?你们只知他今日了不得,当了京兆府尹又立了功劳,可知道我背后为他劳了多少心立了多少功?他被皇上厌弃的时候,过得潦倒落魄郁郁不得志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地在哪里啊?现在见他得皇上的重用,又被册封为太子,便都起了贪念削尖了脑袋往他身边挤,你们配吗?来,你是不是想当太子妃啊?过来,过来!”
柔勄县主被她的菜刀吓得半死,再听了她这番激愤的话,哪里还敢过去?
在场的都是高门大户的夫人们,便是背地里憎恨谁,面上都尽可能地不说太过分了的话,哪里见过动菜刀的?一时也都噤声了。
便连素日嚣张的翁静郡主,都吓得心里毛,只是不愿意轻易被吓唬去叫人笑话,遂脸色变了变,气急败坏地道:“你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女人的脸,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泼妇,恶棍,我等实在是耻与你为伍!”
说完,便招呼一群吓呆了的夫人们要走。
元卿凌菜刀一扔,砍入了门上,到底力度不足,摇晃了一下,又掉下来落在了翁静郡主的脚下,元卿凌阴恻恻地道:“你尽管去找太后,太后只要准了这门亲事,你柔勄县主进门第一天,我就要卸她一根胳膊,第二天卸她一条腿。”
她也是豁出去了,被逼营业。
翁静郡主早被那掉下来的菜刀给吓着了,听得元卿凌又是卸胳膊卸腿的,心里是有气又瘆,倒是一时不好-硬碰,只能是带着一众夫人和柔勄县主悻悻地打开门出去,只是她这辈子除了上一次在宫中吃瘪,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心中一口气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