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道:“也许我能够帮帮居士。”
徐姑姑果断拒绝道:“多谢你的好意。”
正当这时,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呵斥,“李守錡,你若再这般诋毁永宁公主,那我们从此以后,再无任何交情。”
“我何时诋毁永宁公主,我是说有人看见郭淡曾在河边欺负永宁公主,我是在为永宁公主鸣不平啊!”
这个声音郭淡再熟悉不过,乃是李守錡得声音,不禁嘀咕道:“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徐姑姑微微蹙眉道:“看来此事想要轻易了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郭淡笑道:“乱了就行,我从未想过说服任何一个骂我得人。”
又听得一人道:“真是荒谬,郭淡他疯了吗?去欺负公主,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会相信,是有人亲眼看见,郭淡赤裸着身子搂抱着永宁公主。”
“潞王不都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是郭淡从河里将永宁公主救上来,就算有肌肤之亲,那也是能够原谅的,你莫要在此血口喷人。”
“哼!你见过谁救人还得先把衣服脱了?”
“倘若郭淡真的欺负永宁公主,潞王会放过他吗?还帮着郭淡说话?”
“这是潞王为了保护永宁公主的名誉,使出的权宜之计。”
“李守錡,你要说郭淡贪财,那我倒是相信,但要说过郭淡好色么,这我真是难以相信。永宁公主虽花容月貌,但我看再怎么也比不上无思居士,无思居士当年可就是京城第一美人,如今是更胜往昔。如今无思居士就在郭淡身边,可也没有传出二人有什么越轨之举。”
“哼!你知道他们就是清白的?”
“他们是不是清白的,我不敢肯定,但你李守錡以前干过什么肮脏事,可都还历历在目。”
“是呀!当初是谁收了脏钱,故意输了马赛。”
“你这言而无信之人,还敢在此搬弄是非,真是厚颜无耻啊!”
“你...好好好,你们不信就算了,到时有你们后悔得。”
一阵下楼的脚步声,终结了这场争辩。
但楼上还在纷纷为永宁公主抱打不平,以及羞辱李守錡。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永宁公主的美貌,是早有传闻,再加上梁邦瑞的事,是世人皆知,君子总有怜香惜玉之心,绝大多数的年轻才子、公子,都是非常同情永宁公主,还不少人专门为永宁公主写诗。
永宁公主瞬间成为大众情人。
......
当然,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两个当事人可就坐在他们边上的包间内。
“可真是没有想到,我的人品需要居士您来衬托啊!”郭淡笑着直摇头道。
徐姑姑鄙夷道:“我可不想当这帮凶。”
“帮凶?”
郭淡纳闷道:“居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姑姑摇头道:“正人君子可说不出那等下流之语。”
你还记得?真是一世英名毁于口嗨啊!郭淡苦叹道:“居士,我要跟你解释多少遍,那真的只是一个误会,我都是让小伯爷给害得。”
徐姑姑道:“你是说荣儿激了你邪恶的灵感,让你脱口就说出那么多肮脏之词?还是说,那些话是荣儿教你的?”
你至于记得这么清楚吗?郭淡点头道:“是是是!我是下流之人,是那些人瞎了眼,还什么京城第一美人,更胜往昔,啧啧,真是恶心,我对阿姨可是不感兴趣,要真是第一美人,我早就开始下流了。”
阿姨?徐姑姑当即凤目睁圆。
斜靠在门边上的杨飞絮突然嘀咕道:“难道不是因为你打不过居士吗?”
“聊天到此结束。”
......
净心寺。
“母后,皇帝哥哥,你们放心便是,有我和郭淡在,绝不会让姐再受到委屈得,如今人人都非常同情我姐,谁要敢说我姐半句不是,那都不用我出手,他们就会被赶出京城的.....。”
刚刚刚回来的朱翊鏐是手舞足蹈地向李太后和万历汇报。
李太后听得是长出一口气,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她又是一声叹气,“其实能不说,还是不说得好。”
虽然博得了同情,但是她始终觉得,大家都议论皇家的家事,是不太好的。
万历却道:“母后,儿臣倒是认为郭淡说得对,以前遮遮掩掩,所有的痛苦都由永宁一个人承受着,这对永宁不公平,母后,何不借此事,干脆毁掉永宁与梁家的那桩婚事,如此才能够解除永宁身上的枷锁。”
朱翊鏐站起身来到:“我赞成,那短命鬼根本就配不上我姐。”
“胡闹!”
李太后沉眉向万历道:“皇帝,潞王这么说,老身不会怪他,但是你身为皇帝,怎能说出如此不负责任得话,你可知道你这话若是传出去,又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吗?”
万历赶忙低头道:“儿臣知错。”
李太后皱眉瞧了眼万历,面色缓和几分,又道:“皇帝,老身也不是责怪你,只不过这事闹下去,对皇帝不好,对我们皇家也不好,还望皇帝去告诉郭淡,此事到此为止吧。”
“儿臣遵命。”
万历颔道:“儿臣不打扰母后休息,儿臣告退。”
“皇帝慢走。”
等到万历出去之后,朱翊鏐道:“母后,我觉得皇帝哥哥说得很对,姐姐这般年轻就当了寡妇,她这后半生该怎么过啊。”
“这是她的命啊!”
李太后叹了口气,又道:“而且你皇帝哥哥把这事想得太复杂了。”
......
出得净心寺,万历突然在马车旁停了下来,似在思索什么。
李贵小声道:“陛下。”
万历微微一怔,吩咐道:“你立刻召郭淡来这里。”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