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过!
骂过!
求过!
然后就麻木了!
朝堂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个个都是冷眼旁观。
既然你郭淡要去送死,那你就死去呗。
等你死后,反而不会存在这么多矛盾。
其实这事他们也阻止不了。
万历可都没有跟他们商量,就直接下旨将宁夏承包给郭淡,关键宁夏现在也不再朝廷手里。
这骚操作可真是令人无言以对啊!
.....
天津卫潞王府。
“呵呵...好小子,老夫到底还是低估了他啊!”
徐渭听闻郭淡承包宁夏,不禁呵呵直笑。
朱翊鏐睁大眼睛道:“老先生,难道你认为郭淡能够成功,我看郭淡这就是去送死得,那些野蛮得蒙古人岂会听他的。”
徐渭哈哈一笑,道:“这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老夫倒是看不起朝中那些只知喊打喊杀的人,那不过是三等谋略,而郭淡此举才是一等谋略。”
沈惟敬点点头道:“小王爷,我也认为老先生说得在理,在战国时期,那苏秦、张仪纵横捭阖,凭得可就是谋略,而非是刀剑,可惜郭顾问没叫上我,要是叫上我,我也敢跟他一块去。”
徐渭呵呵笑道:“沈先生勿要着急,你马上也得前往澎湖,究竟我们的计划能否成功,可全靠沈先生了。”
沈惟敬笑道:“我此行可比郭顾问简单多了。”
朱翊鏐瞅着他们两个,觉得有些慌,这两个老头都是疯子来的吧,问道:“那二位认为,郭淡究竟会怎么做?”
徐渭摇摇头道:“这老夫可就不知道了,不过郭淡既然敢去,那他肯定有一定的把握,但能否成功,那就得看他的手段。”
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徐渭和沈惟敬是支持郭淡的。
毕竟就连即将要面对郭淡的哱拜都不敢相信,自己就已经被承包出去了,你们问过我的感受吗?
“阴谋!”
当哱拜接到朝廷的圣旨之后,立刻道:“这一定是朝廷的阴谋。”
刘东旸一脸错愕道:“王子,这朝廷图得是什么?”
如今这哱拜已经自封为王子,基本上也就是欠一句口头上造反了。
哱承恩道:“会不会是缓兵之计啊!”
刘东旸听得呵呵一笑,道:“若是如此的话,那皇帝忒也小瞧我们了,惩罚了几个死人,就能够让我们乖乖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三岁小孩可都不会相信这番鬼话。”
哱拜对于刘东旸的态度颇为满意,笑着点点头道:“刘总兵说得是,事已至此,皇帝是绝不会放过我们的,咱们赶紧造船渡河,夺取河套地区,如此便可与朝廷分庭抗礼。”
副总兵许朝突然道:“可郭淡真若来了那怎么办?”
“哼,那就......!”
话一出口,哱拜突然觉得,自己什么身份,杀个商人,好像也没啥好说得,“以前就常听说那小皇帝是一个昏君,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如这种事,他竟然派个商人过来承包,弄得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应付。”
哱承恩突然道:“爹爹,郭淡若是真来了,那咱们可就财了,我听说郭淡富可敌国,从他身上弄个几十万两,可也不是什么问题啊!”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众人一直赞同。
这是一块大肥肉啊!
刘东旸又摇摇头道:“可是我想郭淡铁定是不会来的,这世上哪有这么蠢的人,他要真有这么蠢,那也不可能赚这么多钱啊!”
“那倒也是。”
哱拜点点头。
这道圣旨对于他们而言,只有搞笑,就没有人在意,你若派个阁臣过来谈谈,那还有得谈,你派个商人过来承包,这你明显就是在耍我们呀!
古往今来可就没有人这么干过。
从理由到条件,可都不成立啊!
会议结束之后,哱拜等人刚刚离开,刘东旸的副将便走了进来,在刘东旸耳边道:“将军,哈三来了。”
“哈三?”刘东旸诧异道:“他跑这来干嘛?”
副将道:“说是有一批战马想要卖给将军。”
“战马?”
刘东旸沉吟少许,道:“带他过来吧。”
那副将道:“他说此地不是谈话得地方,希望能够在将军家里谈。”
刘东旸皱了下眉头,道:“看来他不是来卖马的。”
那副将道:“哈三在其部族可是很有势力的,会不会是来与我们结盟得。”
“嗯。有这个可能。”刘东旸点点头,立刻起身道:“那我得去见见他,虽然目前我们连战连捷,但我们的实力还是远不如朝廷,若能得到鞑靼部族得相助,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
“老爷,您回来了。”
许朝刚刚回到宅院,他家管家便迎了过来,“家里来客人了。”
许朝道:“是谁?”
那管家道:“是那晋商陈友,他说有一笔大买卖要跟老爷谈谈。”
许朝笑呵呵道:“这些晋商还真是无孔不入,我看他们八成是来卖粮草得。”
......
“唉...好生生的打什么仗,这买卖可真是越来越难做了!”
卖油郎李登挑着一担羊油吆喝半天,却是无人问津,不禁叹息一声。
“登哥!登哥!”
只见一个少年跑了过来。
李登回头看去,道:“是秫子啊!”
唤作秫子的少年跑到李登面前,道:“登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最崇拜的那个人要来这里了。”
“我最崇拜.......!”
李登突然激动道:“你说得是郭淡?”
“嗯。”
秫子道:“我方才帮哱少将军打酒的时候,亲耳听他们说得,咱们宁夏已经承包给郭淡了。”
“真的吗?咱们宁夏真的承包给郭淡了。”
李登双手紧紧抓住秫子得双臂,热泪盈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