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赘婿,绝非是浪得虚名。
......
“浪里个浪,里格浪......!”
郭淡是哼着小曲回到牙行。
“夫君,你回来...咦,你的嘴怎么回事?”
寇涴纱刚刚迎出门来,突然现郭淡嘴角一块青紫,不免惊讶道。
郭淡小声道:“被女人亲的。”
“别瞎说!”寇涴纱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又道:“算了,这个待会再问你,那杨老和陈老来了,正在会议室等着你。”
郭淡皱眉道:“杨学通和陈梦觉?”
寇涴纱点点头。
郭淡沉吟片刻,道:“我去会会他们。”
来到会议室只见两个须皆白,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得老者坐在里面。
左边那位身着青衣,身形高瘦,不苟言笑的名叫杨学通,而右边那位身着蓝衣,脸庞比较圆润的名叫陈梦觉,此二人乃是北直隶非常牛X得士绅,他们家几乎也算是世袭,之前郭淡搞一诺保险的时候,还与他们有过合作。
郭淡笑了一声:“怎么?二位长辈也想来打我啊!”
“打你?”
杨、陈二老不禁相觑一眼,正欲询问,又现郭淡嘴角淤青,不免感到有些困惑。
郭淡坐了下来,摸着自己的嘴角道:“我刚刚在路上,被一个少年打得一拳,又被一个老者教训了一顿。”
这是哪位英雄所为,可真是干得漂亮啊!
杨学通便道:“这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啊!”
“我也想知道,我做了什么亏心事?”郭淡纳闷道。
杨学通哼道:“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
郭淡摇摇头。
陈梦觉微微笑道:“我们听闻正是你上奏陛下,要求废除所有人的免税特权。”
郭淡道:“这话一听就是假的,二位也信?”
“不知哪里假呢?愿闻其详。”陈梦觉好奇道。
郭淡冷笑一声道:“我非官员,我哪有资格去上奏,这格式都不对,怎么真得了。而且,我向来就只做买卖,什么改革,我懂不懂,你们见我什么时候建议过陛下改革,我要么就直接承包,改革那是大臣们干得事。谁都知道此次改革的主要内容是延续上一次,可都跟我没有关系,哦,那些都跟我没有关系,偏偏这免税特权就是我弄的,真的是当我好欺负吗?”
杨学通训道:“你这小子可真是目无尊长,哪有晚辈在长辈面前这么说话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郭淡道:“今日嘴巴疼,说不出好话!”
“你...!”
“哎...!”
陈梦觉拦住杨学通,又向郭淡问道:“既然不是你建议得,那为何陛下选择将收税交给你们一诺钱庄。”
“等会!”
郭淡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们一诺钱庄并不负责收税,只负责暂时保管和收支,收税权力还是在官府,我们钱庄纯私营,凭什么收税,至于陛下为什么这么做,我不知道,但请你们别说得我好像有拒绝的权力,我可没有那本事。”
陈梦觉皱眉思索着,觉得郭淡的话,也不无道理。
摊丁入亩那是王锡爵、陈有年、李三才他们弄出来的,郭淡确实从未参与过这种事,这谁都知道,而且都还跟他们唱过反调,而此次改革只不过上回改革的加强版,这要说是郭淡弄的,好像还真是有些冤枉人,他突然问道:“那你怎么看?”
“毋庸置疑,我当然是支持的。”郭淡毫不犹豫道。
陈梦觉错愕道:“你为何支持?”
郭淡呵呵笑道:“我又不享有任何免税特权,免税的人多交点税,我们商人也可以安心一点,国库充盈就是我们商人的福气。”
陈梦觉好气又好笑道:“你这人还真是势利啊!”
郭淡笑道:“商人能有多大方。”
杨学通哼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未必就能够一直安心下去。”
郭淡道:“反之亦然呀,我从未少过一分钱税,我当然希望人人都交税,此也乃人之常情。”
“好一个人之常情,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我们也管不着。行吧,我们今日打扰了。”
陈梦觉站起身来。
郭淡咧开嘴给他们一个难看得微笑,道:“希望二位下回来是来谈买卖得,我这里不谈政务。”
陈梦觉一愣,呵呵道:“你还谈了少吗?”
“和朝廷做买卖,对于我而言,也只是一桩买卖。”
郭淡站起身来,突然摸了下嘴角,冷笑道:“这回我就算了,下回若还生这种事,我就拿钱出来买人头,一个乡得人头我还是随便买得起,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
杨学通听得勃然大怒,指着郭淡道:“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啊!”
郭淡淡然一笑道:“我的钱更多。”
陈梦觉赶紧又拦住杨学通,旋即向郭淡道:“此事绝非我们所为,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向你讨个明白。”
言罢,他便与杨学通出去了。
他们刚走,寇涴纱便急急来到会议室,道:“夫君,真的是他们干得?”
郭淡先是来到门口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道:“当然不是他们干得,我身边那么多高手,谁能近我的身,我那是吓唬他们的。这都是让小伯爷那个傻逼打得,MD,谁能想到那家伙敢在皇家马场动手,我当时身边连个高手都没有,让他偷袭成功。”
寇涴纱道:“小伯爷为何打你?”
郭淡叹道:“他是说这是要当他姑父必须得付出得代价,而我...而我已经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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