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瞅了眼那报纸,在徐继荣耳边嘀咕了几句。
徐继荣听得一脸惊喜,忙问道:“你们这是上哪个厕纸店买得?”
“千儿胡同的老家贾家。”
话音刚落,徐继荣就嗖地一声,奔向厕纸店。
来到千儿胡同,只见成群结队的人,人手一张报纸,不,厕纸,都是一些商人、工匠,甚至还有不少纨绔。
“这回咱终于可以说这上面的是狗屁不通了。”
“呸呸呸!什么狗屁不通,你才是狗,要说也是说人屁不捅。”
“是的,是的。到底这是咱们用的。”
.......
“看不出这老贾还挺聪明,竟然能够想出这种招数来,厕纸论张卖,卖得比报纸还贵,他不得赚疯了。”
“那是他应得的,花这点钱,图个爽,可真是太值了。”
......
徐继荣突然向徐春问道:“春春,你可知道他们出了多少报纸?”
徐春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没咱五条枪多。”
“糟糕!”
徐继荣撒开脚丫子,冲着贾家厕纸店,疾奔而去。
来到老贾家厕纸店,徐继荣直接拨开人群,一头趴在柜台上,摇着手,喘着气道:“呼呼呼...给我一千张厕纸。”
徐春麻溜地扔出几个一诺币。
“真不好意思,全都已经卖完了。”
老贾讪讪道。
徐继荣抬起头来,怒视着老贾道:“你说甚么?”
“小人...小人,真...真的已经卖完了。”
“本小伯爷都没有买,你竟然就卖完了?”
徐继荣凶神恶煞地盯着老贾。
突然,旁边伸出一张报纸来,“我给你一张吧。”
徐继荣偏头一看,“小杰?”
关小杰道:“我刚好买了几张,分你一张吧。”
徐继荣眨了眨眼,突然竖起两根手指,道:“我一天上两道茅房。”
关小杰一翻白眼,又递给他一张。
徐继荣又竖起两根手指,道:“我每次上茅房要用两张。”
“滚!”
“我省点用,我省点用。”
徐继荣赶忙一把抢过两张来,笑嘿嘿道。
忽听得屋内传来一阵呜咽声。
“财神爷保佑!财神爷保佑!”
只见那贾夫人捧着一个钱盒,跪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拜着。
今儿一日的营业额已经超过他们三个月得营业额,并且几乎是没有成本的。
贾掌柜也坐在桌旁,是摇头直叹,“真不愧郭财神,这样都行,难怪跟着他的商人全都了大财,我是不是得送份礼物过去,若能攀上一丁点关系,哎呦......只怕这一生都受用不尽啊!”
.....
魏府!
“你说什么,拿着我们的报纸当成厕纸卖?”
魏星海暴怒道。
“是的。”
那管家点点头。
邹永德阴沉着脸道:“可有查明是何人所为吗?”
“是千儿胡同的贾家厕纸店。”
“贾家?”
邹永德听都没有听过,问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那管家迟疑了下,道:“应该是为了赚钱,他以低价收购咱们报纸,然后又在咱们的出售价基础加上,加一厘往外面卖。”
“什...什么?”
邹永德听得是目瞪口呆。
“真是岂有此理。”
魏星海暴跳如雷道:“你立刻带人去,给我封了那厕纸店。”
那管家道:“已经...已经全都卖完了。”
在场的人顿时是一脸懵逼。
正当这时,一个下人走了进来,道:“老爷,生花印刷坊的刘掌柜来了。”
魏星海皱了下眉头,道:“请他进来。”
“刘靖见过各位大人。”
“你来有何事?”
魏星海问道。
刘靖讪讪道:“关于贾家厕纸店的事,各位大人可有听说?”
魏星海哼道:“老夫正准备派人去查封那店。”
刘靖道:“是这样的,我希望各位大人能够另寻印刷坊。”
魏星海愣了下,问道:“这是为何?”
刘靖道:“如今人人都拿着我们生花报当厕纸用,这会影响到我们的买卖。”
“岂有此理。”
魏星海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差点没有脑溢血。
“魏大学士且请息怒。”邹永德赶制制止他,又向刘靖道:“你们这么做,未免有些忘恩负义,当初若非我们支持你们,你们生花能够斗得过五条枪吗,如今就想着过河拆桥,买卖可也不能这么做。”
刘靖思索了半响,道:“要不这样,我们可以帮各位印刷文章,但是不冠以生花之名。”
邹永德眼中闪过一抹怒气,但还是点头道:“如此也行。”
待刘靖走后,魏星海激动道:“你方才为何要答应他。”
邹永德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在这关键时候,我们要是失去他们印刷坊的支持,还怎么跟郭淡斗下去,等此事过后再收拾他们!”
PS:几个月前还欠“食猿”盟主一更,真是非常抱歉,这么久才还,现在终于是无债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