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点点头:“是的,人各有志,我的志向就是如此,我的志向只有在体制内才能实现。”
“你这话似乎说的很高尚。”老三喃喃道。
乔梁淡笑一下:“我从来不标榜自己是个高尚的人,我只想凭着自己做人的底线和良心,扎扎实实踏踏实实做一些对社会对人民有利的事,在这其中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这话还是很高尚……这似乎,有些装逼……”老三继续喃喃道。
乔梁又淡笑一下:“你可以认为是装逼,但我不是装给别人看的,是为了自己……”
说这话的时候,乔梁不由想起了张琳,想起了安哲,想起了吴惠文,想起了廖谷锋,想起了周围那些清正廉洁正义正气的人……
想到他们,想到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呵护和谆谆教导,乔梁不由来了奋斗的勇气和底气,从心里迸出一股豪情和壮志。
一个人既然来到这世界,就不能让自己在默默无闻中度过一生,就要让自己的人生充满绚烂和绚丽,就要轰轰烈烈干一场事业,如此,在老去的时候,回往事,才能问心无愧,才能不负韶华。
自己既然决意要在体制内做下去,既然不想浑浑噩噩,那就要奋斗,为理想而奋斗。
在奋斗中,挫折和磨难是不可避免的,既然自己不想在磨难中毁灭沉沦,那就要在风雨中成长,在挫折中奋起。
如此想着,乔梁不由握紧了拳头,暗暗为自己打气,心里冒出一句话:不管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
此时,骆飞家的客厅里,骆飞坐在沙上,怒视着对面神色不安的赵晓阳。
此时骆飞的内心是恼羞愤怒的。
此时赵晓阳的内心是惶然困惑的。
为了避开自己的嫌疑,赵晓阳这几天一直在外地出差,今天上午才回来,回来后直接被骆飞叫来了。
“说,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沉默了半天后,骆飞开口了。
骆飞轻轻呼了口气,避开骆飞犀利的眼神,唯唯诺诺道:“这个事……我策划的是十分周密的,几乎所有可能的破绽都想到了……可是,现在到了这样,我实在感觉蹊跷……”
“周密个屁!”骆飞打断赵晓阳的话,“你现在给我说明白一件事,那一箱钱为何就成了书?”
“这个……我已经安排人调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赵晓阳道。
“调查?你能调查出结果来?”骆飞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现在怀疑,问题出在你安排去送钱的那人身上,他见财起意,在中间捣了鬼。”
“这个不可能。”赵晓阳果断摇头,“那人要是这么做,他早就应该跑了,但他现在还在江州好好呆着,而且此人和我关系很好,他来钱的路子很广,并不缺这些钱,他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
骆飞皱起眉头,听赵晓阳这么说,这种可能性似乎还真不大,那这钱到底是为何见鬼成了书呢?
骆飞百思难解。
赵晓阳此时也是想不通的。
这时骆飞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赵晓兰打来的。
骆飞接通电话:“在哪里?”
“老骆,我还在江南。”赵晓兰道。
“还在苏城?”骆飞问道。
“没呢,我只在苏城呆了1天,和卫小北吃了顿午饭,第二天就离开继续南下了。”
赵晓兰在对骆飞撒谎,她这几天一直呆在苏城郊外的度假村,白天游山玩水,晚上和卫小北鬼混,乐不思蜀,过得十分逍遥。
赵晓兰此时给骆飞打电话,一是因为背着骆飞给他戴绿帽,心里难免有些心虚,想和他说说话获得一种踏实感;二是因为卫小北这几天一直在催她问骆飞那投资项目的事,此项目卫小北给她有丰厚利益承诺,她自然会上心。
此时的骆飞,因为自己担任主持后,需要考虑和做的事情很多,哪里会去想赵晓兰出去玩的事,更不会想到赵晓兰这几天一直在苏城给自己戴绿帽。这几天赵晓兰不在家,没有她在耳边唠叨,骆飞反倒感觉清净了很多,巴不得她多玩几天再回来,于是漫不经心道:“好,好好在外玩吧,玩地开心点,不用急着回来。”
“可是,我在外老惦记着家里,惦记着你呢。”赵晓兰道。
骆飞笑了下,这娘们惦记自己,或许是惦记自己趁她不在家给她戴绿帽。
“我这几天事务繁多,忙得不可开交,你不用惦记。”骆飞道。
“话虽如此说,但心不由己啊。”赵晓兰笑了下,接着道,“老骆,那天我在苏城和卫小北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问到了那投资项目的事……”
“哦,这事啊。”骆飞点点头,这项目当初遇到了安哲的阻挠,自己无可奈何,但现在无须顾虑了,自己是主持,自己说了算,于是道,“这事你告诉他,不用担心,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很快会落实。”
“那好,回头我给他回个电话。”
“嗯,好,我正在和晓阳谈工作上的事情,没先这样。”
“嗯嗯,好的。”
赵晓兰挂了电话,回头冲坐在她旁边的卫小北一笑,卫小北也讨好一笑,刚才骆飞的话他贴在赵晓兰耳边都听到了,放心了。
骆飞放下电话,看着赵晓阳,刚要说什么,赵晓阳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他摸出手机打开看,看了半天,眉头倏地皱起,沉思了一会,点点头,接着看着骆飞:“姐夫,我明白这钱是为何变成书的了……”
“嗯?”骆飞眼皮突地一跳,两眼紧紧盯住赵晓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