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晓兰又开始哭。
楚恒做沉思状,片刻道:“晓兰,不要哭了,这事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想,这事我们必须要稳妥处理好才对。”
赵晓兰不哭了,抬头眼巴巴看着楚恒:“老楚,你想怎么处理?”
楚恒抽了一口烟,边想边道:“这样吧,这个事,我给你保密,既不告诉骆市长,也不报警,当然也不会让任何第三个人知道,换句话说,这事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既没有收到这个视频,也不知道你和卫小北的任何事情。”
赵晓兰闻听大喜,大大松了口气,忙不迭声感谢楚恒。
楚恒接着皱起眉头:“只是,我这边可以做到保密,但还是不能确保此事不流露出去。”
一听楚恒这话,赵晓兰的心又提了起来,随即想到了什么,道:“老楚,你的意思是,那个给你信息的陌生人……”
“对。”楚恒点点头,表情严肃道,“我们现在既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手段弄到的这视频,更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其实我现在很怀疑,这不法之徒给我的视频可能只是他手里掌握的一小部分,如果他通过其他方式把手里的视频都曝出去,那后果必然会很严重很糟糕。”
“啊——这……这怎么办?”赵晓兰顿时慌了。
楚恒抽了一口烟,沉思片刻,接着冷静道:“这么办。”
“怎么办?”赵晓兰眼巴巴看着楚恒。
楚恒有条不紊道:“其实以现在的技术,要想查到这陌生人是谁并不难,既然此事我们决定保密,那自然不能通过正当的技术手段去查,这样吧,回头我安排可靠之人去做这事,尽快找到这陌生人。按照常理,这陌生人做这事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钱,所以,找到他之后,我让人用钱封住他的口,同时让他交出全部视频……”
听了楚恒这话,赵晓兰松了口气:“好,老楚,就这么办,封口的钱我出。”
“以我们的关系,谈钱不就见外了?”楚恒笑了下。
赵晓兰也笑了下,却又感到心里有些没底:“老楚,这事你有没有把握?”
楚恒又笑了下:“晓兰,我做事难道你还不放心?只要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找到那陌生人封住他的口拿到所有视频后,我会把视频全部销毁的,如此,这事就是一阵风吹过……”
听楚恒这么说,赵晓兰不由心里感到安稳,确实,楚恒做事一向很稳,他既然说有把握,那应该能做到。
但细细琢磨一下楚恒这话,赵晓兰突然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他说自己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是什么意思?刚才自己可是没有答应他想分蛋糕的要求,他可是没有达到目的。还有,他说拿到视频后会彻底销毁,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这么做?即使他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做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备份一份?
如此一想,赵晓兰心里突然感到不安,楚恒这话里似乎含蓄地带着对自己的某些提醒和暗示。
在这种不安下,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赵晓兰头脑突然有些清醒,回味着今天和楚恒谈话的全过程,琢磨着其中的某些细节和关联,尼玛,今天的事情怎么这么巧,楚恒正在和自己喝茶,自己刚婉拒楚恒分蛋糕的要求,那个视频突然就不早不晚到了楚恒手机里,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如此一琢磨,赵晓兰心中倏地一惊,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是楚恒给自己做的一个局?
一旦有了这念头,赵晓兰不由想到,楚恒知道自己和冠江公司的关系,了解冠江公司和中北集团合作的事情,莫非是他早已看到了这视频,从视频中自己和卫小北的谈话里知道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楚恒早已不知通过什么迹象觉察到了自己和卫小北的关系,安排人偷偷在卫小北住的酒店房间里安放了隐蔽的摄像头,把自己和卫小北多次鬼混的场景全部录了下来,而且还知晓了自己和卫小北的谈话内容。
越想越觉得合理,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
在这种分析下,赵晓兰心里又涌出恐惧和恐慌,她现自己现在的处境极其凶险极其被动,已经不知不觉落入了楚恒精心为自己编织的圈套。
赵晓兰突然感到非常懊恼,尼玛,之前唐树森通过自己和小白脸的事控制要挟了自己,随着唐树森自杀,自己刚解脱不久,现在又因为自己和卫小北鬼混的视频被楚恒攥住了把柄,太特么倒霉,太特么窝囊了。唉,都是风流惹的祸,谁让自己管不住这颗骚动放/荡的心呢?
在这种懊恼下,赵晓兰随即想到,楚恒之所以要这么做,显然是有他的目的的,至于他有什么长远目的,赵晓兰此时来不及想,但楚恒的眼前目的很显然,那就是要借此逼迫自己切出一块蛋糕给他刚才提到的那家公司。
如此,楚恒今天约自己出来喝茶,是有专门用意的。
如此,在自己被楚恒牢牢攥住致命死穴的情况下,已经别无选择,唯有忍痛割肉。
想到割肉,赵晓兰心里一阵疼,但又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赵晓兰突然觉得楚恒很可怕,甚至比死鬼唐树森还可怕,楚恒和骆飞的关系可是比当初唐树森和骆飞要紧密地多,他现在可是骆飞的牢固盟友。作为骆飞的盟友和副手,楚恒竟然对自己做这种事,而且他笃定这事自己不敢让骆飞知道,此人太有心机太有心计了。
越想越觉得楚恒阴险狡诈。
赵晓兰抬眼看了一下楚恒,楚恒此时脸上带着一缕隐隐而莫测的笑。
楚恒这表情让赵晓兰不由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