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与淫贱之人共处一室。”晏萩不给鲁王妃辩白的机会,鲁王妃的话恶心到她了,什么傻白甜,什么甜美乖巧,全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即便大家知道安国公世子夫人不是软包子,她也无所谓,她本来就不是软包子,她只是伪装成软包子罢了。
“今日之事,英国公府记住了。”姜氏撂下这句话,亦抬腿就走。
齐王妃起身道:“王府还有事情,本王妃就先告辞了。”这么蠢的妯娌,还是不来往的好,免得被带累。
除了鲁王妃的嫂子,其他贵妇纷纷告辞离开,鲁王妃出声相留,也没能把人留住,这个赏花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鲁王妃看着空荡的花厅,茫然如失地看向何刘氏,“嫂嫂,我……”
“王妃,你为什么说出那样一番话?”何刘氏虽知道小姑子光长容貌不长脑子,但是刚荣福县主又没招惹小姑子,小姑子的是什么疯?
鲁王妃回想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来,“是那两个贱蹄子撺掇我的。”
何刘氏皱眉,就算被人撺掇的,要是小姑子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人家也撺掇不起啊。
出了鲁王府,贵妇们结伴而行,都在揣测鲁王妃是不是真的惦记傅知行。傅知行虽然毒舌,令人痛恨,但他素来洁身之好,对缠着他的女子不假以辞色,没有人怀疑他会和鲁王妃有苟且之事。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议论几日,就会慢慢淡下来,可是鲁王却在这时,上折要休掉鲁王妃,成全她对傅知行的一番情意,“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与其让王妃留在儿臣身边郁郁寡欢,不如让她去傅世子身边。他们两情相悦,儿臣纵然心如刀绞,也愿成人之美,愿傅世子和何氏双宿双栖,恩爱白头。”
鲁王成功的塑造了一个痴情的、大度的形象,脏水泼的很有技巧,即使傅知行辩解,也难免会落个敢做不敢当的名声。可傅知行是什么人,他才不屑辩解,冷笑,“安国公府不是灰坑。”灰坑是景国掩埋垃圾的地方,“本世子眼亦没瞎。”自家世子夫人千娇百媚。
太子使了个眼色给御史大夫柳昌文,柳昌文出列道:“臣弹劾鲁王出书营私、收受雅贿、纵情声色留连青楼、私德不修……”本来就收集好证据,准备弹劾四处钻研的鲁王,这还没来得及,鲁王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想要诬蔑傅知行,简直是在找死。
鲁王脸色白,这些罪名有的是子虚乌有,有的是真实存在的,当然他以为外人并不知情,但现在御史大夫一项一项说出来,他心往下沉。
圣上看了眼鲁王,对这个庶弟,因年龄的差距,他是真没怎么关注,现在看来,也是个不安分的;目光转向太子,淡笑道:“瑞宁郡主一事,太子办的不错,这次就仍由太子查办。”
“儿臣领命。”太子出列道。
晚上,傅知行回到安国公府,被晏萩扯着脸皮埋怨,“你这张脸,太能惹事了,嫁去王府做了王妃,还惦记着你,魅力无边呀。”
“鲁王是挺舍得本钱的,为了往我头上泼脏水,不惜当活王八。”傅知行嘲讽地道。
“何家给不了鲁王助力,这房妻室不想要,正好何氏又惦记着你,他拿来物尽其用,是个聪明人呢。”晏萩讥笑道。
“太心急了。”傅知行冷笑,鲁王出宫建府没多久,手中的人也不多,最重要的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他的皇兄,而不是父皇。储位的争夺,不属于鲁王他们了,而是太子、肃王、恭王以及年纪尚小的四皇子。
“时不待他啊。”晏萩到是理解鲁王为何如此着急,肃王都快要有嫡子了,太子更是在朝中经营多年。只要是能削弱太子、肃王势力的事,鲁王都会去做。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字曰蠢。”傅知行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