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逗着儿子呢,傅知行进来了,卓儿立刻伸出胖胖的小胳膊,“爹爹,抱。”
傅知行抱儿子时,还顺便轻啄了下晏萩的唇。
卓儿年纪太小,因而一家人没去看龙舟竞渡,请了个小杂耍班子进府,在家里乐呵了一天。
端午一过,天气热了起来,澄阳大长公主问道:“潇潇,要不要去郊外的庄子避暑啊?”
“不去。”傅知行抢先开口,对想拐走他媳妇的祖母横眉冷对。白天他在衙门,也就晚上才能见到娇妻爱子,要是去郊外,他怎么办?
澄阳大长公主斜他一眼,“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潇潇。”
傅知行看着晏萩,晏萩在他的注视下,扯着嘴角笑道:“祖母,府上也不热,挺凉爽的。”
“潇潇啊!”澄阳大长公主意图说服自家孙媳。
“祖母,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公主府了。”傅知行说着,拉着晏萩的手就走,全然不管儿子还在韩氏怀里坐着吃着鸡蛋羹。
澄阳大长公主看着外面的高悬在空中的太阳,这叫时辰不早了?
回到蒲磐院,傅知行抱着晏萩坐在榻上,“刚才你是不是想答应祖母去郊外庄子?”
“没有。”晏萩坚决不承认,“我要在家里陪你,我舍不得你。”
晏萩为了表示诚意,捧着傅知行的脸,亲了上去。
娇妻主动,应该如何?
当然是反客为主。
等晏萩醒过来的时候,光线暗沉。
天黑了!
晏萩支起身子,她一动,傅知行就醒了,“潇潇。”
“什么时辰了?”晏萩想从傅知行身上爬过去,被傅知行抱住,“别闹了。”
“没闹。”傅知行把她散下的秀挽到耳后,“刚过戌时正。”
戌时正!
已是戌时正,呜呼,他们连晚膳都错过了。
晏萩从傅知行身上滚下来,躺回的原处,把薄毯往上拉,蒙住脸,闷声道:“我没脸见人了。”
“我们夫妻恩爱,长辈们乐见。”傅知行一点都不觉得羞涩。
晏萩哼哼唧唧。
“别蒙着头,会闷坏的。”傅知行拉下薄毯,“要不要吃晚膳?”
“是晚膳吗?是宵夜。”晏萩没好气地道。
夫妻俩起来,吃可以称之为宵夜的晚膳。填饱肚子后,晏萩才想起,“儿子呢?”
“今天他跟母亲睡。”傅知行唇角上扬,没臭小子打扰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