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和谭氏亦是泪如雨下,强忍着悲痛,扶着南平郡主坐上马车,就往安国公府去。
到府门外,遇到了唐祉和闵自常二人,一个喊:“姑母。”一个唤:“婶母。”
“你们有心了。”南平郡主哭了一路,两只眼都哭红了。
几人进到安国公府,韩氏一看南平郡主那伤心的样子,愣了一下,问道:“亲家母,出、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老荣王、老太妃、晏太傅、晏老夫人这四位老人中的某位走了?
“亲家母,潇潇她怎么样了?”南平郡主几乎和韩氏同时问。
韩氏一怔,“潇潇在院子里陪越儿玩。”
南平郡主愕然,“不是说潇潇受重伤,生命……”
“潇潇是受伤了,但不是重伤,不危害到生命。”韩氏赶忙道,这是谁在传消息呢?
“亲家母,我要见潇潇。”南平郡主没见着女儿,还是不放心。
“碧纱,你陪郡主去见少夫人。”韩氏立刻道。
唐祉和闵自常也想跟着去内院,韩氏拦住了他们,“恭王、闵四公子,潇潇,她不方便见客。”晏萩不能盘髻,披头散的,见见亲娘和两个嫂嫂还行,绝对不能见唐祉和闵自常。
“我不是客人,我是潇潇的表哥。”唐祉认真地道。
闵自常点头,“我是潇潇的表弟。”
“恭王,闵四公子,真的不行,你们还是过几天再来看潇潇吧。”韩氏态度坚定地拒绝。
“那我等姑母出来。”唐祉不走,闵自常有样学样,也不走。过了一会,唐湖、唐海也来了,只是韩氏也没让他们进去,他们也和唐祉、闵自常一样,在正德堂坐着。
南平郡主在蒲磐院看到完好无损的女儿,搂着她又哭又笑,“你这坏丫头,娘差点被你给吓死。”
“娘,大嫂,三嫂,你们怎么来了?”晏萩惊讶地问道。
“我们听到一个有关你的坏消息。”谭氏答道。
“坏消息?”晏萩一下就想到南湖园的事,轻拍了下额头,“我老是觉得有什么事忘记做了,原来是忘记往家里报信说我平安。”
“外面传,你被人刺杀,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披头散的?虽然在家中,也不该如此失礼。”南平郡主问道。
“我没有被人刺杀,是有人舞剑失了手,险些伤到我,我为了躲避那把剑,倒在了地上,把头撞伤了,不好盘髻。”晏萩低头给南平郡主看她的后脑勺。
南平郡主拨开她的头一看,“擦了药,怎么还没消肿呢?”
“乔太医说了,需要几天才能消肿。”晏萩笑道。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南平郡主摸着晏萩的脸,“娘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在家养伤,以后可不许再这样吓娘。”
“娘,大嫂,三嫂慢走。”晏萩把三人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