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太仆寺卿被降职、兵部左侍郎被下大狱后,鲁王的钱袋子裘五爷那儿也出了问题,先是几大车货在路上不翼而飞,接着是钱庄被人挤兑、酒楼的客人现菜里有老鼠屎……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裘八爷联合庶出的长房、六房和七房意图夺权,他小舅子以前的案子不知道怎么的又被翻出来了,小舅子被抓进了大牢。岳父母、他妻子以及小舅子的妻儿,天天在他面前哭哭泣泣。
裘五爷在外忙得焦头烂额,回家被吵得头焦额烂,整个人都不好了;事情一大堆,裘五爷又没办法动用公有的银子,一件也搞不定,只能去鲁王府找鲁王,却不料被门子给拦了下来,“裘爷,我劝你最好不要进去,王爷正烦着呢,你还是不要去找不痛快的好。”
裘五爷出手大方,门子看在银子的份上,劝了他一句,可裘五爷顾不得那些了,“我有事要见王爷!”事情再不解决,裘家就要倒了。
门子提点了他,见他不听,也不耐烦了,“王爷不见客。”
裘五爷还要说什么,门子毫不客气地让守卫把他撵走,还骂道:“阿猫阿狗一样的东西,还当自己是个人物。”
已方官员接二连三被弹劾,鲁王就是头猪也知道是有人在做事,而这人,除了太子没有别人了。鲁王忙着对付太子,没空管裘家的事。再说了裘五爷倒了,又如何?还有其他商户会主动送上门来的。
鲁王没有想过,他对裘五爷弃之不理,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其他商户还敢不敢冒天大的险,投靠他这个薄情寡义的主子?
裘五爷吃了一次闭门羹,还不死心,又接连上了几次门,都被挡了回去,他明白了鲁王的态度,只觉心寒;裘五爷看着手上的账册,阴冷地笑道:“王爷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第二天,裘五爷收到手下消息,成功的见到了荣王唐江,两人谈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三天后的一个深夜,一群人摸去了城外的一处荒山洞穴外。
很快鲁王就收到了秘密洞穴被人捣毁的消息,“怎么会被人现?”那里很偏僻,而且还做了特别的布置,除非有人引路,否则是找不到的。
“王爷,属下绝没有出卖王爷”幕僚赶忙表忠心。知道那地方的人只有几个。
鲁王看了他一眼,“本王相信你。”
盘算分析之后,幕僚想起了裘五爷曾往那个地方,送了米粮和御寒的衣物。鲁王面沉如水,抓起桌上的杯子重重地砸在地上,“混账东西,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幕僚都没法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裘五爷不是兔子,是一条恶犬,在被主人伤了之后,他当然会调转头来反咬主人一口。不过裘五爷只是小人物,想要除掉他,轻而易举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应付太子,幕僚沉声道:“王爷,再任由太子这样吞食下去,王爷这几年的布局就白费了。”
鲁王在朝中的势力虽不能与太子抗衡,但也有着一搏之力。鲁王沉吟不语,一举杀掉圣上、太子、肃王等人的机会有多大?“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他动我的人,那本王就动他的人,傅无咎那几个的把柄抓不住,就动其他人,本王就不信那些人也各个洁身自好。”
幕僚领命出门,去安排人手查太子一派人的底。
太子的人查鲁王的人,鲁王的人查太子的人,唇枪舌剑,撕扯不休;朝堂热闹,内宅也热闹。晏萩就被老国公三弟那一房的堂婶的神操作,给搞懵了,“娘,您再说一遍,我没太听懂。”
韩氏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柳儿成亲两年多了,还没有怀上孩子,你枚三婶想从府中找一个长得好,性子老实的家生子送过去给姑爷做妾。”
“她府上没有吗?做什么要到我们府上来找?”晏萩不解。
“没有挑到合适的。”韩氏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