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搂着她,坐进书桌边的圈椅中,舔了下她的耳垂,弄晏萩浑身一颤,“别闹,我有正事找你。”
“你说。”傅知行笑道。
“越儿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小姑娘。”晏萩见傅知行皱起了眉,“是他路上救下的,那小姑娘姓梁,跟着母亲上京找赴京赶考就一去不回的父亲,在船上遇到水匪,她母亲死了,你儿子就将她捎带回来了。”
“你不喜欢那小姑娘?”傅知行敏锐现晏萩语气里的冷淡。
“本来一个小姑娘突遇凶险,死了母亲,是很值得人怜惜的,可是她眼睛太灵活,还爱扮柔弱,跟她生父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晏萩叹了口气,“你知道那小姑娘的父亲是谁吗?”
一听这问话,傅知行就知道有可能是他认识的人,沉吟片刻,“我记得韩满玉的丈夫就姓梁。”
晏萩点了点头,“就是他,丹江人氏,梁巍涛,巍峨的巍,波涛的涛,七年前进京赶考,一去不回。”
“我去找他。”傅知行沉声道。
“明天去吧,今天过节。”晏萩劝道。
“过节,让父女团圆是好事。”傅知行冷笑道。
晏萩挑眉,“好,那你去吧。”
“我带孩子一起去。”傅知行想尽快把麻烦甩掉。
“还是让梁巍涛过来接她吧。”晏萩虽不喜欢梁丹丹,但觉得她挺可怜的。母亲死了,父亲又不是好东西,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傅知行没有直接去梁家,而是去了他二舅家,把事情告诉了他二舅,让他二舅去找梁巍涛。这个女婿是韩二舅看上的,觉得他才学不错,因为路途遥远,也没仔细打听清楚,就贸然将女儿嫁过去了。
韩二舅之所以会这么着急,也是有原因的,韩满玉是他的老来女,不仅是庶出,还被他宠得有点过头,娇横愚笨,一直拖到二十岁了,还没嫁出去。
“这个混帐东西。”韩二舅快气死了,可女儿嫁给梁巍涛有五年了,已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又怀上了,和离是不可能了,还好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要不然女儿就成二房了?
“二舅,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和梁巍涛商量一下,三天内去把人接走。”傅知行冷淡地道。
“无咎,那个孩子能不能放在你家养?”韩二舅想将这事隐瞒下来。
“不能。”傅知行站起身,“三天内,你们要不来接人,我就让她写状纸,去都察院告梁巍涛停妻再娶,抛妻弃女。”
韩二舅脸色大变,“无咎,你怎么能这么做?”
傅知行笑,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韩二舅瞪着傅知行,傅知行淡漠地与他对视,片刻后,韩二舅落败,“知道了,三天内,会让巍涛去接人。”
自韩大舅死后,后继无人,而韩二舅没人管束,做事越来越没章法,若不是有安国公府这一门姻亲撑着,韩家肯定败落的不成样。
过了两天,梁巍涛亲自到安国公府接人,虽然梁丹丹对他没有印象,但还是很乖的跟他走了。只是梁丹丹和包窈娘一样,对越儿生出了情意,后来一直对越儿纠缠不休,还好越儿并不常在京里,她们再有手段也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