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古阳镇。
街上依旧一片萧条。
关鸿飞独自走在古阳镇的大街上,不由得感叹道:“现在大城市的虹吸效应越来越严重,像这种镇子几乎没有什么人了。”
走了许久,他才终于见到了一个清洁工。
“大妈,请问陈大宏住在哪?”
关鸿飞只打听到陈大宏在古阳镇,并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
谁知清洁工听到“陈大宏”三个字,连扫帚和簸箕都不要了,骑上三轮车就逃之夭夭!
“怪了……”
关鸿飞莫名其妙,只好继续往前面走。
走着走着,肚子有点饿了。
但他现,这街上的十间店面,至少有八九间关着门。
走来走去,终于找到一家好像开着,但又门可罗雀、十分冷清的饭店。
关鸿飞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傻眼了,外面看着冷冷清清的店,大厅里面至少坐着百来号人。
满坑满谷!
只是,众人都很安静,气氛十分诡异。
“你是?”立刻有人走了上来,警惕地看着关鸿飞。
“哦,我肚子有点饿,所以进来吃口饭。”关鸿飞说。
“不好意思,这间饭店被我们包下了。”这人说道:“今天是我儿子的满月宴,亲朋好友欢聚一堂,麻烦你换个店吧。”
欢聚一堂?
关鸿飞匪夷所思地看着大厅,“聚一堂”看出来了,“欢”没有看出来。
哪里欢了?
大家的神色明明那么凝重,甚至充满了恐惧!
不过,关鸿飞无所谓。
作为一名三级宗师,还是飞星楼的四楼主,想吃口饭什么时候要看别人的脸色了?
“你家孩子满月,关我什么事?”关鸿飞冷冷地说:“我现在要吃饭,让人给我上菜!”
关鸿飞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去。
“我都说了,饭店被我们包下了,请你马上出去!”这人神色有些愤怒。
“嘿,我就不出去,你要拿我怎么样?”关鸿飞一脸冷漠。
“把他给我撵出去!”
这人一声大喝,立刻就有七八个青壮小伙朝着关鸿飞冲过去。
关鸿飞怎么可能会鸟他们?
“砰砰砰砰砰!”
几声重响之后,七八个青壮小伙全都被他击飞出去。
现场众人无不惊骇莫名!
关鸿飞一屁股坐在某个餐桌边上。
“给我上菜,立刻!”
和他一桌的人立刻闪到一边去了。
主家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这么一个爷,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叫厨子上菜。
“酒呢,还有酒!”关鸿飞拍着桌子说道。
主家顿时哆嗦了下,颤巍巍说:“不能上酒啊,会有大麻烦的!我们这边喝酒,都是自己在家悄悄喝,不敢在公共场合喝的!”
“放你妈的屁!”关鸿飞拍着桌子说道:“喝酒能有什么麻烦,立刻给我上酒,不然我砸店了!”
主家没办法了,只好让人给关鸿飞上了酒。
关鸿飞当场就把酒瓶拧开。
酒香四溢。
看到这幕,饭店里的所有人更加恐惧,竟然一个个都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这个镇子的人都有毛病?
关鸿飞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多管闲事,仍旧喝着酒、吃着菜。
就在这时,饭店的门突然被人狠狠撞开!
“咣当……咣当……”
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浑身缠满铁镣的大汉,朝着关鸿飞这边冲了过来。
那些“咣当”声,就是铁镣拖在地上的声音。
什么情况这是?!
关鸿飞都看傻了,还有人是这种打扮?
浑身缠满铁镣是个什么造型?
“哈哈,在街上转悠了半天,终于闻到熟悉的味道了!”
与此同时,藏在桌子底下的众人,无一不是瑟瑟抖、汗流浃背。
大汉冲到关鸿飞的桌前,抓起桌子上的酒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宏爷,不用抢别人的酒喝,我们给你准备了好几坛子……”为的一个人无奈道。
“你懂个屁!”大汉骂骂咧咧地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这话放在酒上也是一样的,抢来的酒才更香!”
这大汉当然就是陈大宏。
那名为的中年汉子则是花猫。
花猫和魏天华奉陈冬之命每天照顾陈大宏,二十四小时不离身。
今天轮到花猫值班。
最近一段时间,陈大宏的脑子愈不清醒了,酒瘾也越来越严重,而且不愿意喝买来的酒,一定要是抢得才够劲。
一到饭点,他就出来转悠,看谁桌上有酒,直接抢了就喝。
谁敢不从,直接暴打!
当然,也没人敢不从。
所以古阳镇的人们现在都不敢在公共场合喝酒了,嘴巴馋了也只能拿回家喝。
陈大宏一口气就把酒喝光了,满意地拍了拍肚子。
“哈哈,舒服!”
陈大宏就地一躺,睡了。
花猫冲着关鸿飞一拱手,说道:“这位兄弟,真是不好意思,酒钱多少我来付吧!”
这是陈冬的要求。
以前陈冬管不了陈大宏的恶行——当然现在也管不了,只好安排花猫尽量善后。
抢了谁的东西,或是暴打了谁,多赔人家点钱。
……
关鸿飞都有点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