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天神的这位十七姨太,性格也是相当泼辣的。
她自从嫁给火之天神,除去刚结婚的几年还算幸福,再往后的漫长岁月里都饱受冷落。
没办法,火之天神的姨太太实在太多,而且还在不断迎娶新的,哪能每一个都兼顾到?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十七姨在外勾搭男人,火之天神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次实在太过分了,私奔这种事都做出来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十七姨既然敢做出这种事,也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每天过着这种日子,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十七姨本来都打算和火之天神大吵一架,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倒巴不得早点死。
如果是她做过的事,她都供认不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姑奶奶行得正坐得端,勾搭几个男人算得了什么?
但是火之天神说她昨晚和结拜兄弟勾搭,就让她不爽了。
“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和你兄弟勾搭了?”十七姨叉着腰,理直气壮。
“还不承认,我都亲眼看到他从你房间里走出来了!”火之天神瞪着眼睛,满面怒火。
看到两人吵架,四周众人忍不住想笑,但又实在不敢笑出声来,憋得十分难受,同时也想:“火之天神的结拜兄弟?没有听说过啊,是谁?”
如果说其他人,十七姨也就认了,但是什么结拜兄弟,十七姨肯定不认。
十七姨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火之天神,气势汹汹地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什么时候?老娘做过的事,一口唾沫一个钉,眼睛都不带眨的!但我没做过的,你也休想往我头上安!”
火之天神冷哼着道:“昨天晚上,余雁影是不是到你房间去了,今天早上才出来的,我可都看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懒得说你这些不要脸的事!赶紧回去,别一天到晚在外面瞎闹,我还有事要办,没时间跟你在这磨叽。”
四周众人均是面面相觑,他们当然知道余雁影,刚在统领杯拿下冠军那个,说是去天神府做守卫了,怎么成了火之天神的结拜兄弟?
至于和十七姨勾搭,他们倒不关心,这方世界并不是太看重那些男女关系。
十七姨却是不乐意了,怒气冲冲地说:“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我昨天晚上一夜睡到天亮,根本没和什么余雁影在一起!我也老实告诉你,这些年我睡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唯独没有那个余雁影!你想杀我,就随便杀,别给我安这些乱七八糟的帽子!”
火之天神微微皱眉,因为他了解十七姨,这娘们确实豪爽,做过的事从来不会不认。
可他今天早上明明看到陈冬从她房间里出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
火之天神隐隐觉得不对,但又不能完全确定。
最终,他决定兵分两路,自己回去调查一下这事,其余大部队则继续沿途搜寻星火大帝等人的痕迹。
“马宵!”火之天神厉喝一声。
“在!”火岩国王马宵立刻走了出来。
“你继续带着人往前走,沿路都要仔细搜寻,我有事回去一趟。”
“是!”
马宵领命,立刻带领众人往前飞去,火之天神则拔地而起,返回玄火城。
偌大的野地里,只剩十七姨和小厮二人。
十七姨回头看了小厮一眼,这个刚刚二十来岁,在天神府负责扫地的年轻人,早就吓得尿了裤裆,浑身上下仍旧哆嗦不已。
“看你那点出息!”十七姨呸了一声:“继续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
玄火城,天神府。
陈冬沉着一张脸,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从前院一直走到了后院。
一路上有无数护卫,没有一个敢拦他的。
整个天神府,谁不知道他是火之天神的结拜兄弟,就连柯永昌都在他手上吃了亏,谁又敢找他的麻烦?
眼看监牢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陈冬的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但他始终装作若无其事,好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监牢门口当然是有人把守的。
陈冬一走过去,守卫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
“干什么?”陈冬沉着声:“敢拦我?”
“不……不是……”这些守卫听说过陈冬的凶残,不由得紧张起来,“监牢重地,不能随便进入……”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陈冬冷着一张脸,杀气四溢。
“知……知道……”这些守卫话都说不利索了,但还是努力尽忠职守,“您是天神的结拜兄弟,可是天神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入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