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神医见许兰因安排完了,看了看她,才说道,“之前老夫看到的是个傻丫头,现在伶俐了,还伶俐得不像一般人儿。”
许兰因笑道,“那时候年少不知事,现在长大了。”
张老神医不耐听许兰因解释,迫不急待地问,“丫头,我传授给你的那个什么催眠……”
这件事还是传出去了。
许兰因笑笑,让屋里其他人下去,又艰难地起身,屈了屈膝笑道,“还请张爷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张老神医就说道,“你的那个催眠,既然是老夫传给你的,老夫总要会吧?”
许兰因非常愿意把催眠这项医术或者技能告诉张老神医。她提出请张老神医在自己生完孩子后再回去,再帮着看看太子和秦红雨的身体,还要帮忙治许兰月的脸。心里还想要一些珍贵药材和学两手医术,却没敢提。
张老神医道,“老夫是神医,不是神仙,只能治治得好的病,却治不好要死的人。太子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有老夫当初给他留下的丸药,也有御医最精心的调理。他还能活多久要看他的造化,老夫治不了。其他的,那得看你的催眠值不值那个价。值,就成交。不值,老夫明天就走。”
许兰因便打足了精神先从心理学讲起,再讲催眠的理论和作用,似给张老神医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他们讲到吃晚饭,再讲到晚上,卫嬷嬷在门外催了几遍,张老神医才起身回客房歇息。
走之前,张老神医说道,“老夫传了你那么好的技能,当得起你‘师父’吧?”
这似乎搞反了师徒的定义,许兰因还是非常高兴。她想跪下磕头,可肚子太大不好跪。
张老神医道,“这个头留着你生完孩子磕。”
许兰因就倒了盅茶,双手端至他面前,说道,“徒弟许氏兰因,给师父敬茶。”
张老神医笑眯眯地接过茶喝了。
第二天一早,张老神医来和轩吃早饭,再继续讲。
三天后,张老神医就能成功把他徒弟催眠,也不来找许兰因了,自己关在院子里继续研究,不许任何人打拢。偶有想不通的问题去和轩找许兰因探讨,提的许多疑问让许兰因都无法解释,或者说之前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经过讨论,许兰因对催眠的认识更深,技艺也更精湛了。
许兰因觉得,张老神医不仅是医学天才,药学天才,还是医学“疯子”。
当然,老头是张老神医只限于几个人知道,没敢传出去,否则他在这个家就住不安宁了。
张老神医觉得催眠值大价,分别给许兰因和秦红雨把了脉,说许兰因怀的是龙凤胎,还给秦红雨了几丸药,让她生产之前吃。
十八这天开始给许兰月治伤。先把在伤疤处抹了药,这是腐烂伤疤的,有些痛,就给许兰月开了些助睡眠的药,让她大半时间睡觉。许兰月虽然小,还是咬紧牙关,只有痛狠了才哭两声或是哼哼两声。
三天后打开纱布,伤疤已经血肉模糊,又把如玉生肌膏抹上,再缠上纱布。说隔两天换次药,十天后能够结疤。许兰月住在和轩的东厢,年也要在这里过了。
老神医用的是自己的如玉生肌膏。边治伤,还边给许兰因讲了一些外伤处理办法,又送了一些治外伤的药,包括那种“腐药”。许兰因直觉,这种“腐药”还可以治扁平疣、表皮囊肿等病,十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