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塞翻了个白眼,招呼道:“走吧。”
修普诺斯没有犹豫的抬脚跟了上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两个人的影子逐渐重合到一起。
他们并肩走过冥王殿里拐角很多的走廊,墙上的火把静静燃烧。
在这片幽静不明的光线下,修普诺斯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冥府也会有这么多变化。”
在普罗塞来之前,改变最少的当属冥府。
普罗塞笑道:“改变意味着混乱,哈迪斯是秩序之主,当然不喜欢混乱。”
“对了,”修普诺斯忽然想起米诺斯他们说的话,“满床鲜花和陛下穿隐身衣躲着你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话题,普罗塞的表情变得不好,他声线平平的说道:“七年之痒了吧。”
“……恕我所知,你被从无明岛上抢回来不过两年?”
“呵呵,”普罗塞露出危险的神色,语气加重,“修普诺斯。”
“……”
“原本我是不想在今天跟你讨论这些话题的!”
“……”
“但是……既然你一定想知道的话!”普罗塞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混蛋在床上和我不和谐,所以整天穿着隐身衣躲我。”
修普诺斯:“……”
普罗塞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冲着无语的睡神不停抱怨。
“我和你说啊!哈迪斯超过分的!竟然在那天之后没有和我做过一次!懂吗?再怎么说我也是被抢的那个,怎么能这么冷落我!”
“……”
“还有啊!他竟然睡觉都穿着隐身衣,我想找他都找不到!”
“……”
“现在连亲亲摸摸的福利都没有了,还不如不结婚呢!”
普罗塞哼了声,看起来不满的很。
就在他们一边儿聊着,一边儿走过安静的走廊时,不该被人看到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把普罗塞的埋怨收入耳际。
“我有几个问题,”修普诺斯诚恳举手,“你用鲜花和光明摧残陛下的精神和眼睛,不就该有陛下躲你的觉悟了吗?”
普罗塞抽抽嘴角,“我这样折腾他是因为他在床上不让我满足好不好!”
“那陛下穿隐身衣?”
“是因为我总对着他搂搂抱抱亲亲摸摸。”
“陛下不回去睡觉?”
“还用说吗?”普罗塞理直气壮的挺胸,“当然是我不让他睡了。”
一番话,修普诺斯服了。
而旁听许久的某个人则神色不明,看起来心情不会好。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组织好语言,争取不要话一出口,普罗塞就把他打死。
“不作不死。”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普罗塞瞥他,“瞎说,我这是培养哈迪斯的抗性,明明他自己也很舒服,干嘛躲啊?”
某个人影默默靠近他。
普罗塞一点儿也不担心修普诺斯操心的那些,他比起正常道理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更何况这才是夫夫生活!
他想起那天晚上,倒真是回味无穷啊!
苍白的皮肤在那一天被自己亲自印上一道道印子,情动时候他还会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漆黑的丝铺满身下,潋滟的水光在他的眸子里覆上浅浅一层。
这个时候,普罗塞会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和他一样不去遏制感情的脸。
一瞬间的灵肉交汇,随着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亲昵爱语成了最好的调剂。
所以自己的手会在抚摸过哈迪斯的颈项时,感受到他细微的却绝对真实的颤抖,而暧昧的亲吻则随着激情的升级变成了燃料。
当时的我像是被一把火燃烧殆尽,而他则成了熄灭火焰的冷泉。
在那场说不清是谁主动的纵情中,自己偶尔会神色恍惚,而他则视线迷离,在彼此都最真实的展现中,任由快感侵蚀。
想到这里,普罗塞缓缓的开口说道:“修普诺斯,你说的对,我和哈迪斯真是天生一对。”
他想起多年前,修普诺斯对他说的那句他没有追问下去的话。
就在普罗塞和修普诺斯进行着对话的时候,抱怨中的本人并不知道隐身衣下的哈迪斯就在他们身侧,所以也没有想到自己口中的混蛋能够直白的听到他近似呢喃的自语。
他没有防备,所以普罗塞才即使注意控制了音量,却不是没有不出声音。
而这也导致他的想法,清晰的传递给了哈迪斯,意外的使对方停止了继续躲避的行动。
当然这些他都是不知道的,他现在主要沉浸在刚刚意识到的事情上面。
因为他突然现,不只是自己对哈迪斯的情态无法拒绝,也许自己在哈迪斯眼里也是无法拒绝的模样。
正是因为理解了这一点儿,所以他才明白了哈迪斯这段时间对他的躲避。
普罗塞在心中笃定的想道:“上瘾……他怕对我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