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瑜行跌坐到椅子上。屁股刚一沾椅子面,整个人又瞬间弹起,眼瞧着精神头恢复了不少。他咬牙道:“本官准备了一万两,已经被你取走!休要以为,本官不知!”
楚玥璃骂道:“你知道个屁!”上前两步,一脚将钱瑜行踹坐到椅子上。
钱瑜行出惨叫:“啊!”
楚玥璃撇嘴,道:“真是娇贵啊。”扭头看向楚夫人,问道,“银票呢?”
楚夫人抬起手,指向钱瑜行,道:“給……給他了。”
钱瑜行气结,一拍扶手,道:“胡说八道!”
楚玥璃扬起手,照着钱瑜行的脸就狠狠抽了下去,教训道:“她好歹陪你睡了那么多年,你怎如此缺德,既睡楚大人的夫人,还坑楚大人的银两?实在太不厚道了。”
钱瑜行沉下脸,道:“本官与她的事,不劳你费心。”
楚玥璃道:“原本我还寻思,楚墨醒是不是楚大人的种子,而今看来,呵……”
听到这话,楚大人再也忍不住了!他脑中嗡嗡作响,犹如被三只铁锤轮流狠砸。一只是楚夫人,一只是钱瑜行,还有一只竟变成了楚墨醒。
楚大人大喊一声:“奸夫淫妇!”一咬牙,如同愤怒的牦牛,冲出客栈,直奔金日醉。
楚夫人和钱瑜行听见楚大人的声音,脑子里也是一乱。
钱瑜行下意识要跑,却被楚玥璃拦了下来。
钱瑜行满眼狠戾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何人办事?”
楚玥璃摆开架势,道:“你不是听到了吗?还问?”言罢,直接袭向钱瑜行。
钱瑜行本来还有所顾忌,而今听到楚玥璃的话,那颗高高悬着的心竟然奇迹般放下了。如果这一切真是楚轩之所为,倒也令人安心。楚轩之戴了这么多年绿帽,终于处心积虑地报仇,也无可厚非。只要这一切与私盐无关,再大的事儿,他也能摆平!
钱瑜行这么想,恰恰中了楚玥璃的圈套。她绕了一圈又一圈,甚至不惜将楚大人坑过来听墙角,为的就是让钱瑜行放松警惕。只因,白云间说过,唯恐钱瑜行毁了文书,让证据无法重见天日。
所以,无论是白云间还是楚玥璃,格钱瑜行斗的,都是一场心理战。
幸而,赢了。
当钱瑜行拔出刀子,要速战速决了楚玥璃,他便输了。
楚玥璃的幕篱虽被钱瑜行打掉,但却是有惊无险。她扬手,将超长的螺丝钢钉刺进了钱瑜行的手背,将其钉在了扶手上,入木三分。
钱瑜行吃痛,将另一只刀飞向楚玥璃。
楚玥璃躲闪不及,被伤到了肩膀,瞬间鲜血如注。她却一回手,抓起匕,飞身跳上钱瑜行所在的椅子,用膝盖顶着他的胳膊,然后将他的另一只手,钉在了另一只扶手上。
钱瑜行的惨叫声,吓昏了瑟瑟抖的楚夫人。
楚大人冲上金日醉的二楼,本想教训一下奸夫淫妇,结果一脚踩在了阿诚的血液上,身体瞬间飞起,脑袋磕碰到地上,成功将自己磕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