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跟女人上了车,驱车远离。
“该死的机器!它们就是故意等我们来找寻命运,然后把我们一个一个的猎杀!再这么下去,命运还没找到我们就死完了!”白脸怒容满面,很是悲愤,全然不似在清河时对生命的冷漠。
如果不是被逮住的同伴临死前派苍蝇通知,他们刚才也会完蛋。
“把这星球上中了大奖的人扫一遍,总该有现,得到命运的力量的人,一定会这么利用,除非本身就非常富有。”车里的女人望着窗外的天空,脸上挂着忧虑之态。
“我们只能期待这人本来就很富有了!我们就这么点人,今晚被猎杀的就是为了确认上一次中头奖的人!机器的观察之眼比我们多的多,一定盯死了所有中大奖的人,以及暴富、情况古怪的目标,我们去盯等于送死。”白脸的心情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他们的存亡决定的是文明会否灭绝啊!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如果我们不冒险,就会让机器先找到命运!”车里的女人分明是任务优先。
“活着,才能说找寻。现在机器严正以待,但它不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等风头过去了,它以为我们全都被逮住时,就好办了。”白脸这么说,却等于是放弃了承担最大的风险。
“如果先被机器找到了?”女人反问。
“就算我们从中大奖的人里找到了命运,也逃不过被机器捕杀,又有什么意义?我们不能全死了啊!那意味着毫无机会!至少也得有几个活着的人守护希望之火!”白脸态度坚持,车里的女人沉默,似已被说服。
“还有,除非现命运,否则不能跟其他人联系了。”白脸不敢确定机器未来会否放长线钓大鱼。
“你说的对。以后我会从小概率的途径找寻命运。”车里的女人做出了自己的决定,白脸没有劝阻,说:“命运的力量范围完全笼罩了这颗星球,那就意味着能现命运的办法只有一个——通过送出去的观察信息比对出物质逆运转前后行动不一致的人,就极可能是命运的拥有者。我们现在背后没有依靠,必须通过控制星球上尽可能多的人作为观测之眼,慢慢找寻情况异常的人。”
“你用你的方法,我用我的。”车里的女人明显不愿意跟白脸一路。
“你能有什么办法?就算你能遇到命运,物质逆运动的力量面前,你自己都不会知道曾经与之相遇!”白脸觉得荒唐,这根本不是靠一己之力能办到的事情。
“我会想办法。”车里的女人仍然坚持己见,又补充说:“是你说的,不能所有人都盯着一个办法,你的办法有你在做,我必须找寻别的可能性。”
白脸无话可说了,这理由很充分,事实上也是对的,只是他自己,担心她的安危而已。
可是,他们面对的是种族、文明的存亡危机,他们是最后的希望,注定要承担危险。
车,在马路上飞驰。
车里的两个人,对未来满怀忧虑,他们无数次的猜想着,命运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到底在利用命运的力量做什么事情?
物质,在逆运动……
陈问今原本丢歪了一点的保龄球,重新又丢了一次,终于走了漂亮的路线。
陈茜看有奖品,挺想要,这是最后一球,成功了就能拿到奖品。
陈问今懒得从头开始丢球,于是偷懒使用物质逆运动的力量。
充满无限可能的命运,在陈问今这里,竟然只是辅助生活的工具。
倘若白脸知道命运被拿来做这种事情,心态大概会原地爆炸。
陈茜抱着奖品,眼里全是欢喜的笑意,盯着陈问今注视了半晌,后者都忍不住摸脸了,她才笑嘻嘻的说:“哥,你最近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用词不当,自己纠正。”
“好吧,哥,你最近怎么突然对我特别好?”陈茜看在怀里公仔熊的面子上,纠正了。
“本来对你就好啊,只不过以前没钱出来玩。”陈问今说的理所当然,陈茜却撇嘴说:“胡说!你有钱也是跟阿豹他们出去喝酒鬼混啦!哎呀——怎么把妈的口头禅学会了!”
陈茜念及此,一脸悲戚之态,叫道:“我不要像他们啊——!”
陈问今不由哑然失笑,正面教材的父母会让孩子渴望像他们,反面教材则让孩子不愿意像他们,前者强烈指数越高说明父母越受孩子尊敬,后者强烈指数越高就说明在孩子心目中越没有威信。但大多时候是两者皆有,有些方面孩子愿意像父母,有些方面孩子不愿意,极端的全部接受和全部反对的情况属于少数。
“放心吧,你以后会有很多地方像他们。”陈问今这哪里是安慰?但却是事实,明明拒绝相似,可很多时候潜移默化的影响下,那些讨厌的特质却已经自然而然的根植。
很不巧,陈茜就是这种情况。
而陈问今为了消灭那些潜移默化的影响,简直是把一身鳞甲扒完,成了血人,又重新生长。饶是如此,他自己还是现,仍然有几种性格特质长在筋骨里,若没有易经洗髓的决心和办法,难以彻底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