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陈问今相信。
但问题是……他不好美色之道啊!
止于远观而无心亵玩焉,也就不太在意这问题了。
相较之下,陈问今更在意的是,这位调酒师的手艺如何。
鸡尾酒的不同口味的调配配方许多都不是秘密,只是这年代的信息获取途径有限,市场消费能力限制下,也没有许多培训机构的生存土壤,许多都靠师承,而掌握了的人凭此吃饭,也不会轻易传授。
但陈问今对配方不感兴趣,在未来,这时代的许多秘密配方,都是搜索可得的东西。
陈问今感兴趣的是调酒师调制手艺展现的过程,特别赏心悦目。
王帅馋的这位调酒师,长披肩,人站在吧台,看起来特别有精神,调酒时候的目光,神态,特别的专注。就仿佛是武林高手在生死对决那般全神贯注,动作间举重若轻,行云流水般的挥洒自如。
陈问今明白王帅为何馋了,这位调酒师的五官精致漂亮,但这其实是次要的,因为她的气态很强烈,没有调酒的时候,人站在那,也给人一种不受环境影响,始终保持在一方领域内特立独行的超凡脱俗之感;一旦调酒的时候,周围哪怕是风暴、仿佛也不能侵入她的领域分毫。
她的人和气态,立在那,本身就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王帅只是馋而久没有非分之举,实属正常。
现在的王帅,对气质场如此强烈的人,怕是还没有侵占之能。
“陈问今,怎么样?白莲姐的调酒手艺让你惊异了吗?”王帅看陈问今的神色就知道,他很欣赏。
“酒好,人好,气质更绝。调酒姿态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像书里说的武林高手施展惊世绝技那般。白莲姐人如其名,气质超凡脱俗,穿着职业装都掩盖不住,令人不由自惭形秽。”陈问今如实说着感受,这般特别的人本就不多见,尤其难的是,很少能够长久保持这种特殊的气质场。
此刻,无疑是白莲最美好的时期。
倘若是好美色的人,就是要攻略异性最美好的状态,践踏之后,这种最佳状态不复存在时,好美色的也就心满意足的离开,寻觅下一个为之动心的美好。
陈问今对未来的王帅的了解,他对于美色的喜好程度一般,属于完全能够自我把控的人。
若非如此,王帅不定能对白莲用上什么手段。
只是……陈问今觉得奇怪,如此气态强烈的美女,可不是空有外形的那种,而是内在美自然外露,内在和外在浑然一体,实属难得一见,未来的王帅,为什么没有跟他提起过?
白莲注视着陈问今,淡淡然微笑着说:“自惭形秽?真没现。”
王帅忍不住笑起来说:“看吧!陈问今就你这种自恋的家伙,用自惭形秽这种词,我听着都在偷笑,果然也瞒不过白莲姐的慧眼。”
“我当然得假装若无其事。”陈问今打量着白莲酒瓶的手,皮肤白皙,但属于偶尔可见的那种、特别在意保养的正常白。
白莲挂着淡淡的微笑,手里的动作不停,注视着陈问今的眼睛说:“心静如湖水,却又深邃如漆,只是不知道那下方是无底的深渊,还是虚无的夜空。”
王帅叹了口气说:“我是不是应该消失一会?”
白莲挂着微笑,把再次调整好的两杯酒分别推到他们面前。“你这位朋友很特别,看着没有少年的活力,倒是有点像我见过的一位七十多岁的酒客。”
“七十多岁还去喝酒?白莲姐那也敢让他入场?就不怕他突然心脏病作什么的赖上你们场子?”王帅很是诧异,他还真没在酒吧见过那么老的人。
“说是老伴去世,子女在国外还没赶回来,那位客人又不想把悲伤带给朋友,路过猫吧,想着亡妻一生喜猫。随缘而至,随缘而饮,随缘而去。”白莲又继续调制下一杯酒。
王帅举杯,大声叫好。“好一个随缘!白莲姐仿佛是用诗意的心感受着生活。”
“你们才是诗意的年华。”
陈问今只喝酒,没说话了,这个白莲眼睛毒,职业的原因又让她一直在观察不同的人。气质感强的人本身又具备捕捉他人内在特征的敏锐灵性,能读懂的也就更多了。
‘这般样的白莲,未来的王帅绝无不提的道理,更不可能会忘记……是因为物质逆运动力量导致了她跟王帅家里有交集?’陈问今推敲着,就这么看的话,实在没有现有什么变化了的线索,可以影响到这件事情。可是,这种变化本来就是复杂的连锁反应,他也没办法掌握所有人的互动变化,实在也不敢说跟物质逆运动力量没有关系。
初步确认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