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去的时候,靖廷还是很伤感,说这一次分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
这一说,就足足说了十里路,都没停下来,瑾宁就没见过他这般怨妇模样的。
瑾宁白了他一眼,“你够了,像怨妇一样,絮絮叨叨了半天,你若想见他,回头再来就是。”
靖廷道:“你说得容易,这好歹是分开两个国家呢,你以为容易见上一次啊?”
瑾宁见他这般,不禁笑了,“不容易,那你继续嚎。”
靖廷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起来北唐这段日子,着实是冷落了她,遂搂着她道:“这一次回程,我们不必这么奔波,也好和你沿途看看风光。”
瑾宁瞧着他疼惜的模样,才觉得离了北唐,自己的男人才算是自己的,不禁有些气结,“在北唐的时候,你不是说要带我走走么?”
“那不是顾不上吗?本来在北唐的日子就短,自然要与太子好好说说话,要陪你,什么时候不行?”
瑾宁就不爱听这话了,“在京城的时候,你也是日夜忙着,哪里就得空陪我了?严格地算起来,我怀孕至今,除了你受伤的那段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日子是屈指可数的。”
瑾宁本无心抱怨,毕竟这是互相的选择,只是这么一说而已。
可不说还好,说出口还真觉得委屈。
靖廷对她好,这无容置疑,她深信他也爱她,可为什么他们两人就不如太子和太子妃这么甜蜜呢?
他们在一块的时候,多半是说要紧事,闲聊都是少的。
所以,这抱怨的话说出口之后,她自己就红了眼圈。
靖廷看到她红的眼睛,惊住了,瑾宁一向十分坚强,之前在枣庄的时候见过她痛哭一次,但是之后,也很少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现在,只不过是那么淡淡的一句话,她就要哭了,可想而知,他有多罪大恶极。
连忙抱她入怀,抚着她的后背,“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多些陪你。”
瑾宁哭过之后,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不过,能让他这么紧张一下也好,所以,乖巧地伏在他的怀中,“说了便要算数。”
“算数,一定算数。”靖廷连忙保证。
被逼到角落的莫易,翻翻白眼,“你们真是当我透明么?”
靖廷一怔,“你不是在另外一辆马车吗?”
莫易哭笑不得,“大将军,我一直在这里,倒是你,不该是在外头骑马吗?”
“不骑马,我好好陪陪瑾宁,你要么骑马,要么到另外一辆马车去。”靖廷往外撵人。
瑾宁推开他,“你去骑马吧,另外一辆马车上驮着太多东西,坐不下了。”
走的时候,太子妃给送了许多礼物,除了马车在驮之外,还有马背上都放满了。
靖廷只得道:“那好吧,我骑马去。”
他飞身而出,落在马背上,英姿矫健,动作利落清爽。
瑾宁看到这么优美的轻功,顿时原谅了他的所有。
莫易虽然见过好多次轻功了,还是觉得很神奇,道:“真不知道人是怎么会飞的,违反了物理原则。”
人是不可能飞得起来的。
瑾宁落下帘子,看着她,“回去大周之后,你也该回家了吧?”
之前莫易就说过,出完这一趟公差,她就功德完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