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亲知道我照顾陈守业,你就横加阻拦,还吓唬他,那……”
当着陈守业的面,甄依不敢威胁父亲,可是现在只有他们父女二人,父亲的软肋是什么,她拿捏的死死的,她就不信,父亲敢不屈服。
“好了,既然救了你,你想怎么报答就去做,我还能拦着你怎的,不过你瞒着你母亲跑来靖边,这件事就是做错了,回去你母亲怎么罚你,翻倍。”
“好,我知道了。”甄依答应着,心底却是乐的,父亲既然说了要惩罚自己,那自己拿着这个由头到母亲那里,惩罚应该能减半。
“你一路走来也累了,先去休息,等歇过来再说报恩的事,或者,这报恩的事让你两个哥哥去做,他们俩闲着也是闲着。”
“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我就让他们去做,哥哥就是要用的,不然咋看出我们兄妹情深。”
“对。”在用儿子这一点上,甄大将军和夫人女儿始终都保持一致。
知道父亲不会再阻拦,甄依才放心地睡了觉,只是没想到,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父亲不在,两位兄长也不在营中,她问了几个熟悉的叔叔,才知道,原来粮草被劫了。
子言护着的那批粮草,在进入驻军的势力范围后,被劫走了。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甄依反倒冷静了下来,子言押运的粮草只是这批粮草中的十分之一,真正的八成的粮草,就是他们光明正大押运着一路走来的,他们明晃晃的并分两路,他们行事又毫不忌惮,为的就是造成假象,让人以为,粮草都是子言护着的,还有一成,走的是商路,抵达要晚几日,到时到达不仅是那一成的粮草,还有冠军侯夫人送给大军的十万粮草。
所以,子言的粮草被劫,对大军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父亲这时候大张旗鼓地追出去,定然是有了别的打算。
那陈守业呢?他还伤着,不会和父亲一起去追粮草了吧?
甄依找人问了陈守业的营帐急匆匆就赶了过去,却不想闯进营帐入目所见,就是在换衣服的陈守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