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党立刻就歇菜了,闭嘴不言。
“走吧,陈书记要见你,有些事想和你说”。钟向阳没说别的,直接说道。
钟玉党闻言一愣,接着就大踏步走了出去,但是钟向阳没有立刻走,对高所长说道:“谢谢,改天我再来找你’。
“你忙你的,改天再说吧”。
但是当他走出了派出所大门的时候,钟玉党就在门口等着呢,看到钟向阳,迎了上来,说道:“你们那个陈书记说了算数吗?”
“算数,你想干啥?”钟向阳一愣,问道。
“算数就好,堂堂国家政府,干工作还得自己掏钱,我问问他这个书记是怎么当的?”钟玉党问道。
“那行,你去吧,待会派出所再来找你的时候,你别让我再来接你”。钟向阳说道。
“混账,要不是你,我会进去吗,我告诉你,我就想问问,那五万块钱,我找谁要去?不能就这么打了水漂吧?”钟玉党在路上又开始大吵起来。
钟向阳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原来看热闹的那些人又开始骚动了,此时钟玉党倒是学乖了,小声说道:“我告诉你,这事你不用管了,反正我也闹大了,我就找你们书记把这些钱要回来,这个时候不要什么时候要?”
钟向阳简直是无语了,一来自己现在确实是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给他,可是他又非得把这笔钱要回去,自己上哪弄去?
钟向阳愣神的功夫,钟玉党早已冲进了镇政府的院子里,询问陈书记在哪里?
陈文明此时就站在走廊上,朝他招招手,然后进了办公室等着他,陈文明早已想好了怎么说,也知道他这么气势汹汹的进来找自己的目的。
所以,等他一进屋,就起身走到了门口,把门关上了,并且是反锁了。
这个反锁的动作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如果进来的是女人,男人这么一反锁,女人除非是对男的有意思,否则立刻就得炸了。
但是男人对男人,这就意味着接下来说的事情很可能是很隐秘的,不想被人打扰。
“陈书记,我儿子贴给公家的钱,镇上不能不管吧?”钟玉党大着胆子问道。
其实在他的心里,他早已做好了自认倒霉的打算,这个钱,还真是不怎么可能要回来,现在镇上穷的叮当响,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儿子贴钱干工作。
陈文明笑了笑,给他倒了杯水,问道:“你是要那五万块钱,还是要你儿子的前途?”
钟玉党一愣,问道:“啥意思?”
“啥意思,你自己想不明白,还是掉钱眼里了?”陈文明板着脸问道。
钟玉党一下子被问住了,陈文明接着说道:“我私下里和很多人说过,我说,钟向阳这小子,行,有魄力,是个好苗子,将来……算了,我和你说你也不能懂,我就这么说吧,我想,很快你儿子就能坐在这把椅子上,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