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莘婉点点头,说道:“向阳,你是怎么想的,那是你的想法,你也得想想女人是怎么想的,女人比男人心思更加的细腻,所以,安全感这东西一旦炸裂,她会感觉以后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带刀而来,你觉得你现在能给她多大的安全感?”
钟向阳对于曲莘婉的这句话真是没有考虑过,他考虑问题的所有角度都是从男人出的,因为他本身就是男人嘛,所以要求他从女人的角度出考虑问题,看起来还需要时间。
“我不知道,没考虑过,我只是觉得我和徐阳冰是男人之间的事,而且我在工作上遇到的很多事徐阳冰能给我一些指点,但是闻静貌似很不愿意,我也很矛盾,我们俩暂时在这件事上达不成一致的意见”。钟向阳说道。
“是啊,她知道徐阳冰身上的毛病在哪里,担心你跟他学坏了,这事也怪我,就不该让你去见他,现在倒好,我真是后悔了”。曲莘婉说道。
“没有,这都是我自愿的,当时我是被徐阳冰的分析吸引了,所以后来的事和你都没关系了,我和闻静的事也能处理好,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钟向阳说道。
“你这话说的,能给我添啥麻烦啊,我就是觉得这事对不起闻静,她这次没来,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曲莘婉有些无奈的说道。
但是无论闻静是不是生曲莘婉的气,钟向阳都得极力替闻静开脱,说她主要还是没想通呢,所以这事和曲莘婉没什么关系。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监狱里的徐阳冰仿佛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一直都是面带微笑做着自己的事情,他是有文化的人,之前又是个官员,再加上曲莘婉的关照,所以他在监狱里基本不干活,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出黑板报,还有向监狱里的这些人讲解法律知识。
只有自己病了,才会想到去看看这病到底该怎么治,所以监狱里的这些人对于自己罪名的法律条文的理解程度和全面程度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律师,笔者曾在看守所被嫌疑人问的哑口无言,因为有些法律条文的细微处掌握程度真的比不上他们,因为这事关他们的自由,徐阳冰就负责法律条文的解释和教授。
但是此刻有人过来问他法律问题,他看都没看,只说了一个字:“滚”。
很快,监狱里的人都知道了今天徐教授心情不好,都别去惹他,监狱里有狱霸不假,可是这狱霸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管理人员不点头,你就是个屁,所以尽管徐阳冰肩不能抬手不能提,可是在这里,也没人敢欺负他。
他在想这封信该怎么写,该怎么写的能让钟向阳看懂,还能愿意按照自己说的那样去执行,这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耿成安这个人,烧成了灰他都记得,他以为自己没机会再报仇了,没想到老天给他送来了钟向阳,还给他送来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岂能就这么错过呢?
开始是真的想借着指导钟向阳升迁打时间,这种有期待感的事情能让人放弃对时间的关注,因为升迁这种事真的很费时间,最主要的是他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监狱外那些看不见的人去作斗争,这很像是蒙眼下棋,怎么下,不单单是取决于下棋人,连棋子都得挥自己的能动性,这就很有意思了。
可是现在,他不要钟向阳再做棋子那么简单,他要把钟向阳打造成一把刀,能杀人的刀,而先被祭刀的就应该是耿成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