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那以后贾哥不愁了,这几年肯定有大进步啊?”钟向阳说道。
贾思远闻言摇摇头,说道:“说不好啊,前几天没事在干部科听他们闲扯,就说这干部提拔的问题,我觉得他们总结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怎么说?”钟向阳绝对是一个好的捧哏,问道。
“提拔不提拔,先你自己得行,其次得有人说你行,再者说你行的人本身得行,然后就是没人敢说你不行,最后你说谁行谁就行,是不是觉得有点道理?”贾思远问道。
“不是有点道理,是太有道理了”。钟向阳说道。
“所以,你说你现在自己行吗,我觉得你行,从你写文章和写消息来看,你本身没问题,你现在就是缺少一个说你行的人,当然了,这人本身也得行”。贾思远说道。
虽然这话有些绕,但是道理讲明白了。
可是就像贾思远说的那样,秦铭阳能安安稳稳的过去这一关吗,很难说,毕竟很多人都知道程爱民是秦铭阳的得力干将,程爱民出了事,秦铭阳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贾思远看钟向阳精神有些恍惚,于是说道:“别多想,机会有的是,你的机会更多,你是高学历,又有一技傍身,大不了可以去医院工作,这就是有退路,所以你不用多想,而且从风评上看,你现在这个领导并不是多好,现在要是能散摊子未必是坏事”。
“你说的秦书记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所以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回去想想自己的前途,我觉得还是没问题的,等你想的差不多了,咱们再聊”。贾思远说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这里面的问题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的多,自己现在也只能看到问题的表象,在自己眼里,秦铭阳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再加上秦文泉在自己耳边灌输的关于秦铭阳的一些事情,但是你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你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风评,自有公道。
钟向阳找了家酒店住下,虽然半夜有人敲门,但是他都没吱声,电话线也拔掉了,索性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谁都没想到云山县在黎明时分出了大事,秦铭阳的车跟在钟向阳的车后面,秦铭阳听着电话里的汇报,眉头紧锁,但是他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昨晚和昨天下午自己都没在县里,这事说起来和自己关系不大,至少他缺席起到了避嫌的作用。
“你先处理吧,把该参加会议的人都通知到,对了,铁文丽必须参加这个会”。秦铭阳说道。
秦铭阳挂了电话看向窗外,无论是什么原因,程爱民的自杀都是一个好消息,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好消息。
昨晚纪委的人审问完之后,就把程爱民移交给了县局,他们负责关押,结果早晨上班后现,程爱民将自己的衣服撕成了一条条的,然后拧成了绳子,在门把手上跪着吊死了,而且是没人现,直到早晨警察开门时现门比较沉推不开,这才现程爱民早已僵硬了,医院的人来了之后,想把他掰直了装进裹尸袋里都做不到,因为他跪着的姿势太过诡异了。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也没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从监控视频看,纪委的人走了以后,警察就把门关起来了,其他没有人再和他接触过,所以这件事成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