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媛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要不然也不能在耿成安和羊良平这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县长,一个是云山县富,哪个是傻的?但是都能为裘媛所用,手段可见一斑。
所以,在刚刚使完了自己的小性子之后,她立刻就软了下来,这个山庄没了谁都不行,没了羊良平,就没有那么多的公务消费了,但是没了耿成安,这里就会不太平,甚至他自己都会派人来捣乱,到那个时候,谁还会来消费,所以她宁肯少赚一些,也不能放耿成安走。
“因为程爱民的事,县里现在压力很大,所以他找我估计也是想让我暂时躲一躲,不出意外的话,秦铭阳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把这云山县梳理一遍,而我得到的消息,程爱民死之前交代了不少和我有关的事情,包括开区那几块地是怎么来的,所以羊良平很可能想着和我做切割,这一点你得好好说说他,他想要什么都可以,政绩,回头我们就可以投资工程,都没问题,问题是他不能想着和我做切割,而且你得给他交个底,我随时都可以走,但是我走了,不代表着云山县的事就这么完了,我说的就是一个大致的意思,你得说的委婉一点,中心意思就一个,现在谁都不能下船”。耿成安说道。
这是大部分商人的嘴脸,一切都好的时候,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他不好的时候,谁也别想先下船。
曾经有个商人在自己的办公室和朋友吹牛,说起来某省的一个常委,商人说我一个电话,让他在规定的时间内到我办公室来,他就一定能到,而此时这个省的常委还在几百公里之外,结果商人一个电话,这个省常委就真的在规定的时间内到了这个商人的办公室,其实屁事没有,你不拿别人的东西,他们就是有再多的钱敢这么对你呲牙吗?
“你觉得他会听我的吗?”裘媛问道。
“他不听你的听谁的,再说了,你心心念念的想当县长太太,这点事他还能驳了你的面子吗?”耿成安问道。
“我是想当县长太太,但问题是我得有那个命啊”。裘媛叹息道。
“你有没有那个命,看你对我的支持力度有多大,你要是一直都站在我这边,成为真正的县长太太或许也不是问题,就是将来成为书记夫人,也未尝不可”。耿成安说道。
耿成安的话让裘媛心动了,作为商人,能把东西卖出去才是本事,无论卖出去的是理想还是实物产品,都没问题,问题是让别人愿意为你的东西付出代价,这是最难的。
“好,我会和他好好说,但是你也别忘了你的承诺”。裘媛说道。
耿成安笑了笑,丝毫不避讳的伸手把她的手拉在自己手里,说道:“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
裘媛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迅速的把手收了回去,心惊的到处看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