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依我看,吴三桂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尚之信见尚可喜还是一副顽固的态度,有些急了。
“正所谓柿子捡软的捏。吴三桂闹成这个样子,就差扯旗造反了,清廷不也没说什么吗?”
他吸了一口气道:“有时候只有把拳头亮出来了,别人才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吴三桂现在虽然控制了云南,但北面四川也明军,东边贵州又有清军,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可是至少没人能对他呼来喝去。”
尚之信也是个倔脾气,狠狠的说道:“父王难道想要在洪承畴那个老狗面前卑躬屈膝,听候号令吗?”
闻听此言,尚可喜沉默了。
他其实别的都能接受,唯独听命于洪承畴这点有些难以接受。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藩王,而洪承畴不过是个臣子,听命于这样一个人他的面子没地方放啊。
可以肯定的是,一旦他去江西必然被洪承畴号令。
因为他们是客军,圣旨中也明确表达了这点。
“我儿有什么办法?”
尚之信现在虽然才二十出头,但也经常给尚可喜献策。
“不若找个理由,便说父王你染了病,身子抱恙。请求迟些兵。”
尚之信咽了口吐沫道:“然后我们拖拖拉拉,等到几个月后再赶到江西,这样说不定仗都打完了。”
尚可喜闻言猛地摇了摇头。
“不可,这也太明显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本王的态度,皇上还不得气死。”
“父王你可得想好了,这去是容易,想要全身而退并不容易啊。”
尚可喜见儿子这般瞻前顾后,有些不满道:“我儿可是担心李定国?顺治十年的时候,本王在肇庆击败李定国。顺治十一年,本王又在新会将其击败。别人也许怕李定国,但本王可是李定国的克星,对其战绩全胜!”
这也是尚可喜最骄傲的地方。别人也许很怕李定国,因为两厥名王的缘故,很多人都是闻李定国色变。
但是尚可喜不会。
毕竟战绩摆在这里,心理的优势太大了。
“父王莫要误会,儿子是觉得明贼突然攻城拔寨,不一定是李定国一个人的缘故。”
“不是李定国还能是谁?难道是因为永历吗?”
尚可喜大笑一声道:“当初永历在两广来回逃窜,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如此胆小如鼠之辈,窃据皇位十几年,若是没有李定国早就被人赶下台了。这样的人,也会改变战局?”
“可是儿子听说,这个永历这两年跟变了个人一样,明军上下都很服他。”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本王同意你说的不做这出头鸟,但出兵肯定是还要出的。这样吧,本王这就给靖南王写一封信,问问他什么时候出兵。等到靖南王出兵了,本王再出兵。”
见父亲态度如此坚决,尚之信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道:“儿子这便命壕境的佛郎机人多送一些火炮、火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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